分卷閱讀19(1 / 2)

次摔了個狗吃屎。

太監好不狼狽,轉眼見著舒坦坐著的季淮,便捏著嗓子道:「四皇子時來運轉,全是托了二皇子的福啊。雖是同胞兄弟,卻如此不同,也算是各有出。而四皇子這又獨獨多突出了些,在這青山綠水間做了活神仙。」他調笑,引得同行的人也捂著嘴偷笑,他們是在笑季淮的落魄。

陶桃氣不過,剛要還嘴就被季淮壓住了手:「隨他們說去。」

「他們以前也是如此說你的嗎?」陶桃心疼的要命。

「無妨。」季淮怎么會不在意,他孤冷的性子在宮里是出了名的。今日的忍耐,不過也是怕陶桃與太監的拌嘴會被人記恨下來,日後有意錯開他去刁難陶桃,那便壞了。

他只能安慰陶桃:「我們不同他們計較。」

陶桃已然動怒,揮手就讓太監的腦門上落了鳥屎,這才解氣些。

外頭的馬車已經備好,屋里的細軟也都拾好了,十年下來,季淮其實除了幾套衣衫也沒別的東西非帶不可。陶桃扶著季淮上馬車,隨後,自己也一腳蹬了上去。

「陶桃?」

「昨晚我可沒答應你。」

陶桃將油紙包著的蜜糕塞進他手里,話不對題:「知道我們要走,今早張嬸拿來的,此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他說這句的時候,神情落寞,但卻還是將音色發的稍稍開朗些,「待我門回來時,再給她送些草葯道謝去。」

此去無歸期,話卻要說的圓滿些。

畢竟季淮的死,只是重回仙道,撇棄苦劫而已。待他來說,是好的;待陶桃來說,卻是這場情劫中最後的相守時日。

而季淮不領情,將蜜糕甩回他手里:「下去!」

「不下。」

「陶桃,為何不聽話?!」他刻意壓低了聲線,為了讓外頭聽不到,「我說過,我會回來找你……」

「即是回得來,為何此刻要丟下我?」陶桃打斷他,「你在唬我。」

陶桃說的真切,語氣急促,險些帶了哭音。他探過身去,就著幫季淮理衣服的間隙,輕聲在他耳邊道:「外頭的太監盯著,別說了。」而陶桃不知道,他這姿勢,在外人眼里與季淮極其曖昧。

小太監眯著眼睛,不屑地哼了哼聲。

季淮拗不過陶桃,亦如當初陶桃拗不過他的喜歡一般。他只得作罷,一路上憂心忡忡,連蜜糕都吃不下幾口,甚至連陶桃伸過來的手也不願握。他的心里堵著一口氣,氣陶桃的不聽話。

到了皇城,如若有事,他一個失權的瞎子如何護得住陶桃?

車馬勞途,回皇城足足花了半月的路程,這半月里季淮很少說話,像是故意冷落陶桃,幾次都想讓他回去。但陶桃還是硬著頭皮跟著,心中酸悶。

陶桃曾前聽若風說過皇城,知道這兒是個繁華的地界。今朝頭一次來,瞧見那朱紅蓋著的門殿,堂皇卻萋萋落落,不覺得壓抑的很。

而季淮被安排在原先破敗的府邸中,此處冷清,看的出是不久前才匆匆打掃出來住人的。陶桃將細軟了,從櫃子里拿出一床被褥放到床榻上。他沒有說話,季淮相對無言,兩人各自有著自己的心事。

陶桃替他理出一套得體的衣衫,扯了扯他的衣袖。

季淮便站起來,讓陶桃幫他換了身上那套舊了的衣衫。陶桃的手環過季淮的腰身,為他綁上衣帶,動作輕巧熟練,是十年來養成的習慣。

才到皇城都沒來得及休息,他便要去皇宮跪見皇帝,參加一場所謂的家宴,來接他的人已經候在了外頭。

「他們可有在這里安排下人?」季淮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