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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多疑點未解,天帝不查明反之縱容,條條框框的天規都拘束著陶桃活下去的可能。夜北也多次被拒之天御殿外,不能說上一句話。這擺明了是天帝動了要泯滅陶桃的心思,他若想,天界誰敢違背。

桌面的棋局黑白兩子分明,黑不染白,白不渲墨。

便像是陶桃與雲淵的身份懸殊,不得沾染分毫。

天帝棄了這盤棋:「你自小脾氣孤冷,我慣著你。你丟了折雲扇,我也只降了個苦劫給你。可你今日,偏偏要與這等卑微的小仙糾葛,失了心智。雲淵,若你父親還在,定然也不會允許你這般胡鬧。」

「我父君……」雲淵冷聲,「他明辨是非。」

天帝一聽,笑了。

好,不提就不提罷。天帝指尖點著杯沿,淡聲道:「雲淵,你若不服我折雲扇處置的結果。那么,我們就來提一提,這朵小桃花下凡擾你苦劫一事如何?」

雲淵只覺得自己渾身一顫,喉間堵著一口燥血,無處抒發。

他的目光從天帝身上移開,落到了淡漠的陵澤身上,隨後又從陵澤那處瞥開,最後定死在不停顫栗的鈴蘭身上。

「是你?」

雲淵話音一落,鈴蘭便跪在了地上。她瑟瑟發抖,伏在陵澤腳邊。陵澤眼都沒動一下,毫無憐憫之情,諷笑著將腳往里靠了些,避開了鈴蘭的手。仿佛她是一個什么臟物,不該觸碰自己高貴的身軀。

鈴蘭怔怔,恰知陵澤只是利用了她,若她真出事,陵澤斷然不會護她。如今,她唯有自保。

咄咄逼人的話語在雲淵面前弱了三分,她抖著牙尖:「小桃花偷了我的腰牌和羽禽丹,私下凡間,居心叵測,他是有意來干擾上仙苦劫,勾`引上仙!小桃花的手臂上有天雷所傷的疤痕,一驗便知!」

她揚起下巴,眸中全然沒有愧意,放肆地道:「區區一個小桃花,上仙竟被迷得神魂顛倒!上仙若不信我說的,只管去天獄司問問他,看他是否應答!」她是斷定了陶桃已不會說話,是她親手毒啞了他。

驀地,雲淵胸中燃起一股瘴氣,恨不得殺了鈴蘭。

但不及他發作,便有小仙慌張入殿:「天帝,天獄司妖氣凌然,我們被阻於門外!」

雲淵第一個沖出去,趕往天獄司。殿外,夜北與茗荷正焦慮等著,一見雲淵出來紛紛迎上去。夜北低聲:「現下只有你才能證明小桃花是無辜的,你同天帝說明了嗎?」

「天帝都知道,他是有意要殺陶桃。」雲淵從不知他與天帝間的隔閡會如此之大,他還想著登位上仙後回來同天帝請婚。卻沒想到,在天帝眼中,他萬分疼愛的陶桃是如此不堪。是他高看了天帝,早在他父君與娘親死去時,他就該知道天帝是何等的嘴臉。

三界最高的身份,凌駕於眾人之上的天帝。誰能想到在當年的戰役中,他自視甚高,輕敵孤傲,不甚落入魔君手中九死一生。若不是玉衡上仙替他當了那一擊,他早便煙消雲散了。可玉衡卻自此化為碎屑,魂飛魄散。

雲淵的父君玉衡,便是這樣死去的。

且在玉衡死後,天帝沉迷酒池,大醉。是夜,他闖入蓬萊殿,指著雲淵的娘親怒罵。高高在上,孑然一身的天帝像是瘋了般,責備雲淵的娘親,將玉衡的死都歸結在她身上。他甚至是唾罵她,怨恨她,也問她,為何不隨玉衡一起去了?

「若不是玉衡將自身的修為渡給了你大半,幫你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