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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家的孩子,我倒說怎么如此眼熟!」蓮辰的劍術便是玉衡教的,玉衡待他亦師亦友,但他與天帝的交情卻是少。早年他離開天界遠居扶風閣,也一直同玉衡有書信來往。後來,他棄了仙骨與溯玖相守,便再也沒有回過天界,也沒再同玉衡有過聯系。

只知,玉衡後頭遭了變故仙逝了。當時蓮辰甚是惋惜難過,因此今日遇見故人的孩子,心中百般感慨。忍不住便思緒起了玉衡往日的情景,腦中玉衡痴情痴心的模樣倒與雲淵頗多相似。

有這一道關系,要在婆娑河住下也便容易了。

溯玖脾氣再倔,也扭不過蓮辰的幾句話,被揪起幫忙,他沉板著臉替陵澤剜骨,因氣度頗小,令陵澤痛的幾度昏厥。心疼到一旁的槐彥好幾次都給溯玖跪下磕了頭,請他輕些。

可剜骨哪有不疼的。說起來陵澤也不是怕疼,而是沒了尾巴身子大不如從前,才這般受不住。最後,他竟是昏靠在槐彥的懷內抽搐兩下,一雙眸子死閉,唇色慘白。

丫頭甚至以為陵澤是一口氣沒上來,死過去了。

槐彥貼著陵澤的心口聽了聽,還好心還跳著。他捂緊了陵澤,自個兒的臉色也煞白。

「他身子虛,留在我這兒養養便好,做什么一個個喪著臉像要給他送終似得。這老東西還沒那么容易死,急什么。」

溯玖就是嘴巴壞,心腸卻被蓮辰磨了數千年,早慈悲了。難得他親自開口讓陵澤也住下,槐彥感恩戴德地給他磕頭。溯玖瞥他一眼,嘴欠道:「你胸膛里那玩意兒倒是有點意思。」

槐彥從不知自己的心是由命盤化成,懵懂不解溯玖說的是何意思。溯玖見此,坦然揮了揮手,讓他歇息去。

因為溯玖最是喜歡說一半,看著槐彥半知不解的樣子,他和偷了腥的貓似得開懷大笑。隨手安排了一個下人領他們去了各自的廂房,下人是個小樹妖,自小生在婆娑河,頭一回見那么多客人,便有些生怯。

好在他眼力見還不錯,知道只空兩間廂房即可。

槐彥與陵澤一間,陶桃與雲淵一間。

婆娑河的廂房獨有特色,深居洞穴中,四處藤蔓蜿蜒,生出幾片晶瑩的綠葉。看似有荊棘橫生,卻不傷人。因地界有靈氣,一花一草一木都通人性,用手觸及便能知曉住主的意思。

陶桃與雲淵一進去,藤蔓就感知到了他的心思,自動封閉了入口。幽暗的室內亮起幾盞油燈,陶桃讓雲淵躺在床榻上,撫著他的胸膛,為他渡了一些修為。

每每這時,陶桃都會抱他抱的格外的緊切,好像不抱緊些,雲淵又會不見一樣。

他不眠不休地守著雲淵,為他梳洗,為他渡修為,也為他打點好一切吃食熱茶。

他們就像是避世一般,在這洞穴中溫存了數日。直到雲淵的氣色有所好轉,陶桃才放心些。婆娑河的靈氣比北冥山要強的多,雲淵在此處也受益許多。他白日里不再發困,也能自己坐起喝茶,閑來無事且會看看書。

陶桃什么都親力親為,便連雲淵沐浴他都相伴在旁。芊芊細指擰揉巾帕為他擦洗,熱水燃起騰騰霧氣,偎著雲淵不再瘦骨如柴的身軀裊繞升起。陶桃滿目眷戀地撩過他的胸膛,指腹酥麻的感覺像千萬只螞蟻在雲淵身上爬。

「我自己來罷。」

雲淵生硬地按住他的手,捏緊了濕漉漉的巾帕。

「淮大哥,你忘了。以前在人界,你眼睛不好,都是我這樣伺候你沐浴的。」陶桃不知自己做錯了什么,顫顫地松了手。他雖粘著雲淵,卻從不敢做逾越的動作,只要雲淵道一聲,他就本分守己地離開幾寸。

他是生怕雲淵又提起要走的話語,憂懼的很,每每如此,陶桃便站在邊上,委屈巴巴地等雲淵開口。

但雲淵哪是拒他的意思,只是他身子剛好一些,禁欲了四百年的下頭便不安生了。偏偏陶桃又喜歡粘著他,離開他一會都心思難定。他每日被陶桃周身抖落的桃花香所誘,性情早已敏感的輕輕一挑就能起不純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