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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半晌,氣的把彎刀往地上一扔,指著身邊一個隨從:「你!你上去把那羊砍了!」

隨從:「……」

「太混賬了!太混賬了!」

匈奴王被氣的都要吐血了:「天褚的軍師是誰!?……這等卑鄙的手段,簡直比當初的林辭卿還林辭卿!」

「無恥!下作!不擇手段!」

那一整夜,胡人大軍都在被各種動物騷擾,有時是馬,有時是羊,有時甚至是耗子。

就當他們煩不勝煩的時候,又會有數支天褚的軍隊夾雜在其中交鋒,根本防不勝防。

全軍上下哀聲哉道,疲憊不堪。當看到東方終於升起旭日時,一夜未睡的胡人卻居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終於,不用再被擔心偷襲,睡到一半被叫起來了。

匈奴王也沒睡好,一臉戾氣地站在指揮台上,喝道:

「整軍出發!今天我們就拿下天褚王城!」

他話音未落,底下的副將卻突然驚聲:「單於小心!」

匈奴王一愣,往旁側閃開,只見一只飛箭劃破天際,斬開氣流,「噌」一聲扎進插著軍旗的桅桿上

距離剛才匈奴王站的位置,尚不足半尺。

箭上綁著一個小木匣,匈奴王臉色凝重,令隨從打開,露出里面的一副頭盔。

匈奴王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那個頭盔,正是兩年前陷入林辭卿布下的陷阱時,慌忙逃命時落下的。

對匈奴王而言,這就是他最恥辱的一面。

但他還沒來得及惱羞成怒,第二支飛箭很快沓來踵至

這一次,上面綁著的是一副招降書。

匈奴王咬牙切齒,恨不得徒手就把這布料撕得粉碎。

而第三支箭

第三只箭上什么也沒有,倒像是專門射過來署名的。

在那烏黑飛箭的尾端,刻著一行看似克制有禮,卻實在恣肆挑釁至極的小字:

天褚左丞,林辭卿敬。

鏤空的古檀木桌散發著幽香,安神的香燭靜靜燃著,一室暗香浮動。

林辭卿獨自坐在榻上,手邊擱著一副棋盤,目光沉靜而幽深,一動不動地盯著棋盤上縱橫交錯的黑白棋子。

倏而,房外有人出聲道:「林大人,白子左行兩子。」

林辭卿薄唇緊抿,以食指和中指拈起枚黑子,果決落盤,毫不猶豫道:「以游龍截殺。」

房外待命的隨從飛快傳信下去。

片刻後,又有人來回稟:「白子分行,朝東西兩個方向逃了。匈奴王在哪一隊尚不可知。」

林辭卿波瀾不驚,自若道,「往西。他上次在東方敗於我手,依他的脾性,必然會下意識回避那里。」

隨從心中暗暗一驚,片刻不敢耽誤,立刻將消息層層傳下去。

充盈著淡淡檀香的房間再次恢復寂靜,只有一小截燃盡的香灰「啪嗒」一聲,散落下來。

林辭卿長發披散,一身白衣勝雪,面色沉靜地看著面前棋盤。

黑子游龍已成,白子崩離潰散,四處逃逸已然是再明顯不過的滿盤皆輸了。

他望著這棋盤出神,房間外卻突然有人出聲道,「林大人,這次的棋您走的比往日急。」

那是一個棋童。每次下軍令,林辭卿都以棋盤上的黑白子走勢代替,再由棋童傳達到三軍。

林辭卿微微一怔,沒有答話。

棋童又接著道,「招數也比從前狠……換作從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