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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送來了熱水和擦臉的汗巾子,放在桌上,轉頭看到床上那一團血污,嚇得直吐舌頭。

鳳齊往床邊擋了擋,不願意讓人瞧見謝此刻的樣子。

小二迎來送往,自然知道什么該看什么不該看,放完水盆,立刻就退出房間,目光也不再隨便亂瞟。

謝遭襲突然,傷口也並不瑣碎,鳳齊先前替他處理了兩處要害的傷口,剩下來的,便是一些小擦傷。傷得並不重,但是因為摩擦的關系,衣服有些絲縷被擦進傷口里面,深處還有些草屑之類,必須要先挑出來才能上葯。

鳳齊沒有帶鑷子,只得向小二要了一把客棧廚房用來拔豬毛的鉗子。在握手纏上布條,然後用燭火炙烤,鳳齊小心翼翼地將布料碎屑從傷口中夾出。這種傷口幾乎都在背部,分布在肩胛附近,謝腹部傷口剛縫合,不能受壓迫,鳳齊只得面對面將人摟在懷中。

謝額頭抵在鳳齊左肩頭,頸子伸長,上身的衣袍早就被劃破,原本光潔脊背上布著兩條猙獰的刀口,從肩頭一直延伸至腰際。

鐵鉗燙在皮肉上,發出焦臭,仔細聽來,還有輕微的「滋滋」響聲。鳳齊的手腕一抖,竟是謝半昏半沉,疼得神志不清,一口咬住了鳳齊的肩胛。

謝嘴里滿是甜腥味,鮮紅的血液從他嘴角流出,落在鳳齊黑色的外袍上,無聲無息。

鳳齊臉色不變,執著鐵鉗的手依舊干燥而穩定,一點一點將傷口里的雜物挑出,就好像那幾乎要被咬去血肉的並不是他的肩膀一般。

挑到第三個傷口的時候,謝松了口,不知道是因為發現自己咬的人是鳳齊,還是因為已經沒有力氣再咬人。

傷口全部處理完的時候,天已遲暮。原本清澈的水盆已被紅色占滿,鳳齊擦去額頭的汗珠,將謝扶著躺平。

背部的傷口接觸到床鋪,也疼得很,鳳齊只好將謝再抱起來,以不壓迫到他傷口的方式半側著摟在懷里,索性當起人肉靠墊,就連來送飯的秦如歌都覺得這個青梅竹馬當真礙眼。

「你居然當著我這個未婚妻的面,跟野男人卿卿我我。」秦如歌端著碗,吃了沒兩口,就把筷子往桌面一拍。

「你已經是前未婚妻了,自重。」鳳齊絲毫不理會她的挑釁,依舊將吩咐客棧廚房熬好的葯先用瓷勺送進自己口中,含至葯的溫度恰恰合適,才嘴對嘴哺進謝口中。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辛辛苦苦地陪你來找人,又拼死拼活地把人救下,結果你就丟了兩片膏葯讓我自己貼胳膊上!」想到自己差點骨折的右臂,秦如歌就氣不打一處來,「見色忘義,我怎么會認識你這種敗類。」

「這句話倒是耳熟,好像當初是誰經常做這種事來著。」鳳齊毫無忌諱地當著秦如歌的面,舔去謝嘴角溢出的葯液,反口相譏。

秦如歌一時語塞,眼看飯碗也空了大半,肚子填飽了,索性把碗也放下,橫眉豎眼地瞧著貼在一起的兩人,然後走出房門,臨走了還不忘丟下一句。

「狗男男!」

鳳齊猜出她必然是因為感情不遂,又與西湖邊的那位吵架了,他這尾可憐的池魚只好認命一些。搖了搖頭,鳳齊繼續給謝喂葯湯,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