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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種,此時此刻,再度被激發,竟嚇得眾人不敢一擁而上。

「再來。」謝抬起頭,烏黑的發絲被風撩開,此刻他臉上流露出的,是戰意蒸騰的灼燒,是對那一劍揮出的執著。

他那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頰上,陡然透出一股病態又不祥的緋紅,就像是落日下山前那抹最燦爛的紅霞,要將所有的生命力燃燒殆盡。他的雙眼充滿了渴望與熱情,彷佛生命的全部意義,都訴諸於這一場敵我懸殊的戰斗。

他的眼前,沒有敵人,只有劍。

鮮血如何,傷痛又如何,自己性命如何,他人性命又如何,終歸不過是劍底浮雲,不值一。

問心緩緩指向天際,劍身輕輕顫抖,有龍吟自天際而來,浩然龐大的劍意鋪天蓋地,籠罩整個空間,就如仰頭可見的星辰,無處不在。

在場的眾人只覺一股強大的壓力陡然出現,震得心頭隱隱作痛。就連空中飄盪的雪花,也仿佛承受不住這股壓力,遠遠地離開了這片范圍。

忽然,空中有星子落下,流光劃破天際,那道星辰拖著長長的明亮的輝芒,明明白白地印刻在眼前。直到它出現在近無可避的距離,眾人才看清,這竟是一道劍光。

一道沒有人可以躲過的劍光。

有誰能阻擋星辰的軌跡?沒有人能夠阻擋。

當中劍的那個人頸項中多了一道血線時,他眼底烙印下的,仍是那道美麗而不祥的星光。

一劍書盡蒼穹意,八荒挽破日月心。

就在眾人皆為此招所撼,不敢動彈之時,持劍的謝,看似永遠不會倒下的謝,忽生意外,一泓血霧自他全身傷口噴薄而出,灑滿全身。

有頭腦靈活反應迅速的人已拔刀撲向前方的謝,眼看那刀刃已要砍入謝的身體,後方忽然出現一股龐大的氣勁,將雪花倒卷吹入戰圈。

嘯聲響起,等那人一記迎風回浪,迅速退回原位,他先前所站立的位置,已是插著一柄巨劍。

長五尺七寸,寬一尺零三分。

重劍無情,人命。

見到重劍,在場的眾人俱是一驚,尤其是剛剛躲開的那人,臉色煞白,幾乎被冷汗打濕衣衫。

白晴朗帶上鳳齊,轉眼之間便由冰原越過斷裂的冰橋,停至謝身前。他放開鳳齊,右手搭上重劍的劍柄,昂然環視了一周。

被他那瘋狂的殺意掃過身體,眾人不由地打了個冷顫,白晴朗的可怕與難纏,惡人谷的每個人都明白,比起這些來,更讓人頭疼的,是他的不可理喻。

現在,白晴朗站在謝身前,站在一個浩氣敵人的身前,甚至擺明是要保下對方的姿態,讓同樣身為惡人谷一員的他們,只得面面相覷。

他們要說什么,罵白晴朗瘋了,叛出惡人谷?所有人都知道,白晴朗早瘋了。

「白少爺,你當真要讓我們難跟谷主交代?」終於有人開口確認。

白晴朗反手將重劍歸腰側,神色輕松自如:「白某怎會讓諸位難交代呢。」

他往前走了兩步,甚至嘴角微微彎起,露出溫柔多情的笑意,那俊朗的容顏何曾看得出一絲發自內心的瘋狂:「因為…死人是不用交代的。」

死字方才出口,輕劍鋒芒出鞘,盡掩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