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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縷陽光破開雲翳的時候,白晴朗只穿了一條褲子,赤裸著上身,倚在窗台邊往下看去。

街上的行人並不多,倒是一些早點鋪和菜販已經擺好攤子,招徠客人。大部分店鋪尚未開門,只有些許急著進山狩獵的獵人蹲在面攤邊撈著熱騰騰的面條。

熹微的晨光映在白晴朗的臉上,將那長長的睫毛染成淡金色。他一手支著下頜,另外一只手掌中,赫然掐著一串黃檀佛珠。仔細看來,正是謝手上那串。

白晴朗用指腹摩挲著那光滑的佛珠,邊帶著笑意看著樓下,看著那個堅定不屈的身影,一步步從酒樓大門跨出,匯入人群當中。他眯起眼,牢牢盯著那道身影,漸行漸遠。

「傻道長,我早說過,你跑不掉的。」

謝的背影消失在街口的那瞬間,白晴朗掐緊手中佛珠。串佛珠的絲線經不起這樣的力道,立刻斷裂,顆顆佛珠就這樣墜入塵埃,散落在地板之上。刻著「平安」二字的那顆佛珠滾落在桌角邊緣,桌上的紅燭已燒盡,只剩道道蠟淚。

「真不知道你來這一遭,最後是便宜了誰。」白晴朗抬頭看著天際那片紫灰色的雲層,悠然自在。

謝行步於晨光之下。他走得很慢,卻很穩,背挺得和平常一樣直。謝要走的路,必須昂首挺胸前進。

他的腰又酸又疼,就像被折斷了一樣,就連兩條腿也酸軟無力,全身上下被舔咬的肌膚已由敏感化為麻木。白晴朗幾乎沒有留下讓喘息的余地,反反復復地,將他擺出各種姿勢,彷佛不知疲憊,不會厭倦。若不是因為他幼年服過碧露丹,身體元氣的恢復遠勝於常人,他能不能走出酒樓大門,尚且還是未知之數。

色欲,情欲,貪欲,還要劈開多少荊棘,斬斷多少妄念,才能真正走到巔峰?謝抬頭望著天際,不禁握緊袖中手掌,這時他才發現,左腕空空,鳳齊送的那串佛珠竟不知何時不見了。

停下腳步,謝垂下眼簾,仔細回憶。只有日出前最後那個時辰,他已半是清醒半是昏迷,意識模模糊糊,就連開口呻吟的力氣也奉欠。想來就是那時,被白晴朗取走了佛珠。

略一遲疑,謝便決定繼續前行,先將懷中珍貴的碧露丹送回,日後再做計較。

回到營地的時候已是巳時,謝取過出入令牌,遞給守衛。

今日輪值的兩名守衛是謝熟人,令牌都沒有看便直接放行,順便還跟他打了個招呼:「謝大哥,你臉色不太好,可是身體不舒服?趕緊回去休息吧。」

謝致謝後點點頭,也不多說,直接走回自己帳篷的所在。

從袖里掏出裝著碧露丹的玉瓶,謝隨手放在茶幾之上,便隨之落座。誰知剛坐上冰冷的椅子,一股鈍痛便從兩腿間蔓延至腰際。他臉色微變,索性站了起來。

這匆忙的一起一落間,謝明顯能夠察覺到,有些粘膩的液體順著腿根滑落下來。他有些不適應,手指拉了拉衣襟,彷佛要透口氣般,轉身朝門外走去,准備打上一盆熱水擦干凈身體。

剛掀開厚重的氈毯,他便見到鳳齊直直地站在門口。

「你來得正好。」謝見了他,也暫時放下先前的念頭,轉頭走回茶幾邊,拿起玉瓶,「先把碧露丹服下再說。」

鳳齊慢慢地隨著謝走進帳篷,他每走一步,攥緊的手指便用力一分,直到謝站在茶幾邊,轉過身低頭去拿那瓶丹葯。

白皙修長的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