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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幾口,樂遠就覺得口中寡淡,想著昨天訂了不少外賣,不如拿出來過著粥吃。

但他抬眼一看於嵩寫給他的話,又想到了昨天醫生的那句「有可能是白血病」,眼神中的光亮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再也見不到於嵩了,他的淚珠子就止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樂遠覺得一個靠譜的成年男人哭有點丟臉,抬手想擦干凈眼淚,可心里越想越難受。你說說,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了,小日子剛過了沒幾天,怎么就絕症了呢?

樂遠越哭越起勁兒,趴在桌上抹了好一會兒的眼淚,過了好幾分鍾才勉強平靜下來,一抽一抽地把鍋里的粥全給喝完了。

也不知道於嵩做的飯他還能吃多久。

於嵩掛念著病中的樂遠,一下班就趕回了家。他已經在著手准備換工作了,手上的客戶分出去了不少,因此下班的早,他到家的時候也就剛過七點。

他本來以為,憑著樂遠的性子,這個時候可能會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或者蹲在書房里,空調打到十八度,裹著毯子看看動畫片。

誰料一打開家門,客廳昏暗並沒有人。

他走去廚房想先洗個手,順帶把打包回來的粥水給熱一熱,正好看到電飯煲里的粥已經吃光了,連鍋都給洗干凈了。

打開冰箱一看,昨天那些剩下的外賣也都原封不動地碼在哪兒。

「怎么回事兒?」於嵩摸了摸後腦勺,嘴里嘟囔了一句。

這完全不像樂遠的行事作風啊。

於嵩心想是不是他的燒還沒退,悄悄推開卧室房門,卻發現房內的吊頂雖然沒開,但是床頭燈給打開了,樂遠正半靠在床上,懶洋洋地擺弄著手機。

於嵩開了燈,把空調打成24度,坐到床邊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額頭,說道:「嗯?燒好像退了。」

「嗯,是退了,」樂遠放下手機,伸手拉高了被子說道,「我自己測過體溫了。」

「那就好,」於嵩笑道,「感冒葯吃了嗎?」

「吃了。」

樂遠退了燒,腦子清明了很多,最起碼不在吃葯這件小事上鬧脾氣了。

「你吃過飯了嗎?」樂遠抬眼看向於嵩,於嵩這才發現他的眼皮都腫了。

於嵩伸出手指,指腹輕輕蹭過發紅的眼皮,樂遠別過臉,又問了一句:「吃過飯了嗎?」

「還沒,你陪我吃點兒?」

「好。」

樂遠應聲下床,陪著於嵩坐到餐桌前,看著他端出兩碗粥,愣了一會兒問道:「你能吃飽嗎?」

於嵩很誠實地搖了搖頭。

「你別喝粥了,」樂遠說道,「冰箱里那么多外賣,不吃也要壞的。」

「可是……」於嵩有點為難,總覺得兩個人應該同甘共苦。

「沒事兒,你吃吧。」樂遠揉了揉眼睛說道,「別餓著了。」

於嵩端著熱好的披薩出來,看著樂遠盯著面前那碗滑蛋蝦仁粥發愣,嘆口氣明白他還是為了那個莫須有的「白血病」在擔心。

說句實話,於嵩不怎么擔心白血病這回事兒。一來樂遠的身體一向健康,二來他也沒什么白血病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