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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死孩子,屬狗的嗎??

他千辛萬苦才順過氣,惡狠狠盯著我道:「師父你」

我仔細觀察著他的神情,半晌,才小心翼翼問他:「十七還是驚蟄?」

惠岸差點被我氣得背過氣去,吼道:「都不是!」

過了許久,才黯然道:「父王為我定了親了。」

說完,睜著一雙怯怯地眼睛,對我說道:「我……本來我是不該與你說的。我父王說去了西天修行的人,是斷沒有還俗的說法的,他也知道西天或許會讓我還俗回去侍奉父母,但是絕對不會允許我還俗以後再破戒,所以准備先斬後奏,到成親之前,請了滿座高客,再來逼西天讓我還俗。」

……你這孩子,是不是對色戒這個詞有什么誤解。

我問他:「那想必你也很喜歡那個姑娘了?」

不想他卻對我說:「還不曾見過面,談何喜歡?」

……我就說他對色戒有什么根本性誤解吧!

但是我看他這樣難過,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給他科普色戒到底是什么,這樣難顯得我很刻薄,作為一個師父,我應該先好好開導他才是。

我早就聽文殊提起過此事,但是萬萬沒想到李天王竟已經把事情想的如此周到了,甚至連日子都已經定下,竟然打算用高朋滿座來逼我就范,他李天王真是厲害,每天都在堅持不懈地刷新我對他的容忍值。

我問他道:「既然你父親早就想讓你還俗,為什么還偏偏要多此一舉,送到我身邊受戒?你若不曾受戒,事情又怎會到這一步?」

惠岸黯然道:「他送我來師父這里的時候,是不曾想到哪吒有一日會復生的。那一日他一鞭打碎了哪吒的金身,可哪吒的魂魄卻來西天向佛求告,最後佛給他用蓮藕塑了身子,重新復生。你也記得,我父王那塔,便是因為哪吒要找他報剔骨剃肉殺身之仇,佛祖給他保命的。可是他兩個兒子都被送到西天,唯獨那要殺他的逆子留在他賬下帶兵,我父王日夜難寐,枕戈達旦,提防仇敵一般提防哪吒,日日將那金塔帶在身邊……」

惠岸說道這里,驟然停了下來,忽得看著我苦澀地笑了起來:「父王說了,用哪吒來換我做師父的徒弟。反正我自小便是沒人願意要的,師父也不想要我這般除了掃葉子什么都不會的徒兒吧?哪吒昔日拜師於太乙真人門下,有三頭六臂,手握混天綾,腳踏乾坤圈,比我這個只會掃葉子什么也沒有的廢物要好得多了」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他:「行了你別說了。」

惠岸:「???」

我說:「凈瓶給你,柳條也給你,南海所有寶貝都給你,我就不信我堂堂觀世音的徒弟比不上太乙真人那傻老頭的徒弟!」

惠岸:「……」

起初,我不是很確定我這徒弟這樣說是他真的自卑,還是他現學現用,拿著孫悟空那「會哭的孩子有糖吃」的招兒來哄我,知道他抽咽了一下,一副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