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你到里休息休息!」林玄探出頭喊吳善清。
吳善清緊了緊皮氈,「你快進去,我這能堅持住。」
林玄直接爬了出來,把枕在頭下的披風披上,「你趕緊進去,太冷了,別凍傷了。」
「不妨事,你快進去,你身體還沒好」吳善清堅持。
「你快點!」林玄急了,「要不我們兩個都受凍,我一個比你都大的男人就這么不扛事,你也別不把身體當成一會事?」林玄直接爬到車前。
吳善清看到林玄眼睛在黑夜里依然清晰的堅持,也就順從了下來,的確,他的手腳都已沒了知覺。
「走……,駕…!」
待兩人調整好位置,林玄生疏的駕趕著馬車繼續走。
吳善清在馬車里深深的舒緩一口氣,僵硬的身子逐漸舒展開,手、腳在高溫下麻麻的疼,睡在一旁的吳善荀感覺到動靜,閉眼摸索找懷往里偎。
約半個時辰,雪下的越來越大,馬也沒了力氣,吳善清下車大致勘測了下地形,選擇一處背風地,把馬車駕過去休息。
天太冷,吳善清同林玄在一旁的積雪下扯了些枯枝草葉,鋪開給馬防寒,又倒了一部分熱水、馬糧給馬兒。
拾好後,都進了車廂,二人中間夾著熟睡的吳善荀,也都漸漸睡去。
第二天吳善荀醒來,看看左右的人,一人無聊,開始騷擾睡著的二人,在他的摧殘下,二人不得不醒,磨蹭一會也都起來。
撩開車簾,入目皆白,林玄下了馬車舒展身體。一望無際,四處白雪皚皚,太陽蒼白的掛在東南方,不仔細都看不出。
待整理好後,三人,一馬,拉一車開始前行。
走了近個把時辰,吳善荀昨天睡的太飽,在馬車上無聊,非要把車簾打開望風,無法,林玄只能依他。
「怎么停了?」林玄轉頭。
吳善清跳下馬車,看著凹陷的橋面,「橋塌了,過不去。」
林玄也下了馬車一看究竟,河並不寬,對面有零散房子,這橋明顯看出是附近村民自己搭建,不曉得什么時間被積雪壓塌了。
環視一圈,也沒有可以通過的路。
「那怎么辦,要回你師父哪里?」林玄很是惆悵,受了一夜凍還走不了。
「不行,回不得,」吳善清沉思,「上車,我們從另一個地方饒過去。」
於是三人又踢踏踢踏的往回走,回到轉折官道處轉向另一條路,晃晃悠悠走了半天,在一個小鎮上停下休息一番。喂了馬,又把吃食、熱水備了些放車上,三人繼續上路。
這次環境不像前半路的單一,周圍竹林密布,順路通往前方一座山下,山似從中間劈開一分為二,中間讓出一條羊腸小道。
到了山中間,能聽到許多鳥叫聲,唧唧的很是清脆,猶如剛入春的感覺,連帶人的心情也開朗些。
「誒?那是什么?」吳善荀指著竹林一處。
林玄漫不經心,「哪有什么,太冷了趕緊進來。」
吳善荀緊緊盯著「那有個東西在動,玄哥你過來,你過來看看嘛,來看看!」
禁不住小孩的要求,「可能是鳥兒吧!」說著林玄探頭去看,順著吳善荀的手看到遠處一團抖動,喃喃道:「是的誒……」轉頭,「善清,善清,停一下!」
待馬車停住,林玄讓吳善荀在里別動,自己下了車。
「啊……哇!這是真的嗎?……善清!」林玄大叫,轉身揣個東西跑來,「善荀,你看看這個這個是什么,哈哈…」
吳善清下車看著林玄瘋癲的跑過來,「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