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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 井藍 1274 字 2021-02-19

他輕易地將身子骨細弱的青年按在身下,也拿捏他的命門。只是有時候江承把他逼得崩潰了,顧聲也會激烈地反抗,只是那種反抗在江承眼里依舊稀薄得不堪一擊。

顧聲後來一貫消極抵抗,江承當他屈服了,得意過幾日,又覺得不對。

顧聲從來就不正眼看他,全是回避與含著憤怒的忍耐。

江承在顧聲神志渾噩時候,摸著他尖削的下巴惋惜道:「你看,早些聽話不就是什么罪都不用遭了,這津州之上,哪有我得不到的東西呢。」

顧聲緩緩轉開了眼珠,望向某處的目光空白而空洞。

他這樣望著別處時候的樣子,有一種刻骨銘心的單薄和仿佛不堪一擊的脆弱,讓人看得心里被擰住似的糾疼。江承不喜歡他那個樣子,他那漂亮的眼珠里流露出來的空茫讓江承覺得他仿佛做錯了什么

當然,他什么都沒做錯。只是顧聲不懂事,不識抬舉而已。

江承用手遮住他的眼睛,緩緩地、堅定地又一次進入戲子瘦而溫熱的身體。

這會兒天方破曉,江承發泄完了自己過剩的力,抱著半昏迷的人去洗了個澡,等他自己沖完涼回來,擦著頭發看見顧聲微微撐開眼皮,側臉躺著。

他的面頰上還帶著江承沖動留下的指印,浮腫滲著血點,在他慘白的膚色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江承早先在司令部惱了挽袖子抽部下耳光的事情也沒少出,饒是那些軍官個個皮糙肉厚,挨他兩下都得摔個趔趄,當時氣血上涌,這會兒江承自己也詫異自己怎么狠心下的手。

顧聲半睜著眼,他的側面依舊看得出來的漂亮,臉色卻蒼白得過頭,面頰都有些隱約地凹陷下去,牙齒發冷般打著顫。

江承單腿跪到床上,伸手把戲子的臉掰過來,顧聲掙了一下,江承耐住性子沒硬來,沉聲道:「我看看。」

顧聲竭力抬起手撇開他的手:「我睡了。」

他先前掙扎得脫力,現在手臂酸得抬不起來,江承捏著戲子細白的手腕把他從被子里伸出來的手臂折進去,直起身看了看他,轉身朝卧室外面走:「你等著。」

過了一會兒江承匆匆跑上樓,一步跨上床分腿跪在顧聲身上,顧聲猛地睜開眼,玻璃似的眼睛在卧室微弱的光線下亮得駭人,他幾乎是惱怒地喝道:「給我滾!……還想再打嗎?!」

他那霎那的表情近乎猙獰,某一瞬間江承分明地感受到了你死我活的痛恨,這種痛恨像一道千萬伏的高壓電剎那地穿過他的心臟,某種陌生卻讓人由衷抗拒直面的懊惱直沖頭頂,逼得江承呼吸一滯,手上轉開蓋子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顧聲那一聲喊似乎耗盡了他剛剛積攢起來的力氣,兀自闔了眼,輕輕吐了口氣歪過臉去。出乎意料地,江承竟然沒有當即發飆砸東西罵娘滾蛋,而有什么冰涼的東西,緩緩沾到了面頰上。

「副官送的,迎接我回國的見面禮。說是跌打燙傷有奇效。」江承小心地從那個沒半個銀元大的圓盒里刮出一點膏體,盡量輕著勁兒蹭在顧聲臉上他左右看看自己那雙常年舞槍弄棒生滿繭子的指腹,覺得哪哪都沒法碰那人細軟的臉,只得將就著拿食指的骨節,一下一下地抹勻。

他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顧聲是細皮嫩肉的,膚色又白又通透,倒像個養尊處優的少爺,輕易觸碰不得。而顧聲平日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說話的時候,卻分明不見半點弱氣。

好一會兒,江承跪得自己都背疼,反復打量了一番,才起那去了小半盒的膏葯,掀開被子在他身邊坐下來,說:「睡吧,明天我讓人送你回班子。」

江承躺下去,順手去撈他,顧聲幾乎是下意識地翻過身,留給江承一個骨骼支棱的脊背。

江承本來有些困,這一折騰卻睡不著了。

「你之前跟我說那事兒,我也想過。」江承說,仰面望著映出隱約光亮的天花板,左手無意識地一下一下順著身旁青年的脊背,「『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古話是這么說的吧?可是你看啊,每個年代,都有朱門,有酒肉,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