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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他一邊把趴著胡查南翻過來一邊問:「你是什么時候到的紙條?」

沒想到韓弈竟然說:「沒有紙條。」

沈秋晚詫異地抬頭看他。

韓弈道:「我知道的一切,都是纏在他身邊的魂靈告訴我的。」

沈秋晚好奇:「你能看見魂靈?」

修士雖然也能在不借用外物的情況下看清亡魂,但那得道築基期開了靈識之後。韓弈現在才煉氣二層,他這是什么天賦,天生陰陽眼嗎?

雲子宿看出了沈秋晚的念頭,干脆道:「阿弈是變異雷靈根。從小就對這種東西很敏感。」

比起灰靈,雷靈根顯然是一個更穩妥的借口。

雷靈根原本就是邪祟克星,沈秋晚也很快接受了這個說法。他查看了一下胡查南的心口和指根,發現對方並沒有被上身過的痕跡。

「胡查南身邊的魂靈是井英本人嗎?」他問韓弈,「還是他留下的怨氣?」

「我看不見怨氣,」韓弈道,「只能看到亡魂。剛才胡查南提到井英的名字,他的反應很激動,應該就是井英。」

「所以,井英已經死了?」沈秋晚皺眉,司楠的消息里並沒有提到這條。他用通訊器把消息傳出去,然後又從身側口袋里拿出了一柄銅鈴。

那銅鈴呈金黃色,表面圓滑,富有光澤,上端還有呈「山」字形的鈴柄,看得出是個不錯的法器。沈秋晚輕晃鈴柄,隨著悅耳清脆的鈴聲響起,躺在地上的胡查南身體輕顫了兩下,像是有什么東西被從他身上剝離出來一樣。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胡查南也只動了這兩下,之後就再沒有了反應。而緊盯著他的沈秋晚也始終沒有等到預料之中的顯形。

沈秋晚停下動作,滿心疑惑地低語道:「為什么……」

他看向韓弈:「井英的魂靈是完整的嗎?」

「我不清楚,」韓弈道,「但他對你的鈴聲沒有反應。」

沈秋晚皺眉:「難道他從來沒有害過人,也沒有上過胡查南的身?」

清律鈴只對加害過人類的亡魂有效,如果魂靈只有執念沒有行動,就不會受到清律鈴的約束。

他問韓弈:「你剛剛說不是紙條,是井英自己說的,他和你說了什么?」

「井英不是在和我說話,」韓弈道,「他的話都是對胡查南說的。」

韓弈聽見的那些話顛三倒四,而且大多都是重復的。井英就這么呆呆地留在胡查南身邊,有時候是撕心裂肺的質問,有時候又是卑微討好的乞求。韓弈之前和胡查南交談時的那些信息,都是從井英自己嘴里聽來的。

「所以他就只是因為執念太深所以才留下的嗎?」沈秋晚還是有些想不通,「那胡查南的那些生病的床伴又是怎么回事?」

雖然沒能解答這個問題,不過韓弈補充了另外一件事。

「誤以為井英在酒吧之後,胡查南和我說了一些話。」韓弈道,「他說的那些,和井英嘴里喊的一模一樣。」

沈秋晚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胡查南剛剛深情款款對韓弈表白的那段。

「一模一樣是什么意思?井英也說了同樣的話?」

「胡查南就是照著井英的話說的,」韓弈道,「井英正好處在歇斯底里的狀態,他說一句,胡查南就跟著喊一句,連表情和神態都一樣。」

沈秋晚想象了一下這個詭異的場景,頓時有些後頸泛涼。

「井英現在在做什么?」沒法讓對方顯形,沈秋晚只好去問韓弈。

「在哭,問胡查南為什么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