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哂笑,劈手就奪,「天真!」
「若你半點沒有發現,我還能姑且饒你一命,把你煉成傀儡,替我操縱定風波。畢竟定風波只認你們奉陽觀傳承。但現在,殺了你,我就不信我還制服不了一個死物!」
玄虛面色一厲,猛然大喝:「道爺和你拼了!風來!」
隨著玄虛一句話,本來撐起光罩即將落入小和尚手里的定風波突然飛速旋轉起來,四面風聚,一道小型龍卷風憑空出現,撲向小和尚。
距離實在太近,小和尚也有些躲閃不及,匆忙閃避,身形一歪,竟被玄虛一個鯉魚打挺甩開了。
抓住藤蔓穩住身形,看見玄虛跌落下去,小和尚臉上露出一個陰狠的笑,正要射出一顆佛珠補上一刀,卻見之前成群砸來的喚雷符中,竟然有兩張符紙陡然飛出,正巧貼到了玄虛雙腳下,將他托了起來。
「有點滑啊顧天師!救救救……救命!」玄虛踩不穩,身體搖晃著掙扎,汗都落下來了。
顧驚寒一道紅繩甩出,將人拽到了樹枝上。
「你們!」小和尚反應過來,怒不可遏。
他突然反手割斷了藤蔓,身體一沉,隨藤蔓晃盪而下,借力跳了下去,落在一具懸空掛在樹枝間的棺材上。
那具棺材似乎不太一樣,棺槨外層覆滿鐵甲,宛如一副戰士的盔甲。
小和尚站穩後,身體突然一陣抖動震顫,整個人發出一陣骨骼崩裂的脆響。隨著這陣聲響,小和尚粉身碎骨一般,化作一堆血泥塌了下來。
宛如褪去一件衣服,里面露出一個半透明的魂魄。
這魂魄足夠凝實,是一個三十歲上下身著長袍氣度非凡的英俊男子。他五官端正,面帶善相,但一雙吊梢眼卻射出一股陰邪狠戾的光,嘴角噙著森冷笑意,令人見之,心中生畏。
「怎么這么眼熟?」
玄虛臉著地,爬起來後正好目睹小和尚變身,惡寒之際,眼神卻透出幾分思索,「好像在哪兒見過……對了!畫像!那間墓室里的畫像,就長這個樣!」
恍然大悟狀,玄虛指著男子,臉色發青。
顧驚寒和容斐對視一眼,容斐拍了一下玄虛的肩膀,「什么畫像,說清楚點。」
玄虛定下心神,飛快道:「我進來後一直跟著他和至善,一路都沒遇上什么真正的危險,唯一一次就是在一間墓室里遇到詐屍的。那間墓室很是奢華,應該是一個重要的陪葬人物的墓室。里面有很多畫像和雕像,都是……他這樣,一模一樣!」
「他是墓中人?」容斐詫異。
顧驚寒看到男子慢條斯理地將小和尚的血肉扔開,負手望來,低聲道:「不止。」
垂眼,與男子視線相對,顧驚寒道:「你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氣息,似與這血墓大陣相連。你就是這血墓的主人吧。」
男子略感驚訝,微微一笑,一副好皮相,看來還真有幾分君子之風:「朕第一眼見你,便知你才是這些人中道行最深,最棘手的那個。如今看來,果然如此。不錯,朕就是這血墓之主,泯滅於歷史之中的岐王朝的皇帝,陸沉淵。」
顧驚寒和容斐俱是神色一沉,玄虛面色發白,額上汗珠滾落。
「他要是墓主人,那咱們可不就必死無疑了?」玄虛真的發虛了,「墓內機關,多出來幾個搞死咱們還是不成問題的吧,這真是……」
「如何?還要與朕作對嗎?」
陸沉淵笑意不變,眉目卻越顯猙獰,「若是現下便跪地求饒,朕或許會動一動惻隱之心,饒你們一命,也說不准。」
顧驚寒面色冰冷,直接拿出千年桃木心,反扣手中。
陸沉淵目光微沉,神情卻不變,正要再度出言譏諷,卻聽見一聲不屑嗤笑。轉眼看去,就見顧驚寒身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