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片劃破了一個小口,冒出點點血珠。
霍啟點點頭,進了房間找醫葯箱,坐在床邊處理著傷口。
縱然只是一個小口,但還是有細微的痛感傳來。
霍啟想起他最後一次見到方自在。
彼時方自在削橙子劃傷的地方要大得多,他按著一般的處理方法把葯水塗上去,方自在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霍啟沒看他,專注在傷口上,抓著方自在的手,淡聲道:「有這么疼嗎?」
方自在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些不易察覺的委屈,「還...還行,以後你自己要注意別被劃到手,還是有點點疼的。」
霍啟沒答他,方自在又忽然俯身貼著他耳朵問道:「要不你給我吹吹,吹一下就不疼了。」
霍啟利落地尾,偏過腦袋,「你幾歲了,又要含手指又要吹氣,小孩都沒你這么愛撒嬌。」
方自在撇撇嘴,歪著腦袋不說話。
霍啟蘸了些葯水,按壓在傷口上,眉間幾不可見的皺了下。
他的手沒少被劃傷過,每次都是按照這個方法來處理。
只是這次真的有些疼。
另一邊,方自在一進門就開始翻箱倒櫃找文件,終於在沙發底下把遺漏的那張紙摸了出來,才長舒一口氣。
方自在倒了杯牛奶,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上一邊喝著一邊放空腦袋。
隔壁好像搬來了新鄰居,但是他剛剛忙著和鍾叔打電話,所以沒上前打招呼。
鬼使神差般,方自在想起他最後瞥見的單膝蹲在地上的身影。
只一眼他就記住了所有細節。
男人發尾整齊,側臉的弧度是極好看的,只消一眼他就能確定這就是隔壁家的主人,因為氣質格外不同。
只是很可惜沒看到正臉。
新鄰居好像很帥,方自在想。
方自在真的很想認識新鄰居,但是無奈實在太忙了,不過片刻工夫卜谷的電話就來了,今晚有飯局,車子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方自在掛了電話,很喪的揉了揉臉頰,又拿起西裝外套下了樓。
臨走前看了一眼隔壁,樓道里已經被拾干凈了,大門緊閉。
方自在轉身按了電梯,走了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方自在回來的幾天,卻再也沒有碰到過隔壁的人。
雖然可以直接上去敲門,但是方自在仔細想想是不是有些唐突了,還是等有機會能在外面遇到打個招呼先。
方自在周六回了趟方家主宅,隔天周日褚人承約了他,方自在實在纏不過,答應他早上見面,晚上還是回了市中心的家。
周日清晨,霍啟正在烤著面包,家里忽然就停電了。
霍醫生嚴格遵循餐食規律,想了想還是拿了錢包下樓去吃早餐。
住在cbd的好處之一,就是樓下有數不清的咖啡館。
霍啟隨意挑了一家坐下,點了一杯咖啡和一些面包。
周末的人很少,霍啟坐在角落里,剛好對著馬路,看著來往的行人。
剛剛還下了一場雨,稍稍浸濕了地面。
不過短短十幾分鍾,外面又出了太陽,照在透明玻璃上,折射出七的光圈,明晃晃的,略微有些刺眼。
霍啟從書中抬頭,抿了口咖啡,順便看了眼窗外。
馬路對面有人,也在看著他。
舌尖卷到咖啡漬。
霍啟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