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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白深淵5部全 DNAX 1211 字 2021-02-19

「我有一個弟弟叫丹尼爾。他去世時只有十歲。」

「意外?」

希爾德搖了搖頭:「他死在一個變態手里,屍體被扔在湖邊,整個都腐爛了,但還是可以看得出生前受了多大的罪。手指被剪掉了,腦袋缺了一大塊。他們撈起他的時候,他的身體像融化了一樣往下掉。波比,我真的很怕看到屍體,尤其是那種腐爛的、殘缺不全的屍體。」

瑞普利站在警局門口,面對著一小塊草坪,草坪左邊有一個紀念碑,看起來毫不起眼,上面雕刻著一位殉職警官的浮雕。他一言不發,聽著身邊這個年輕搭檔說著自己身為一個警察卻不敢接近屍體的原因。

「你還是沒告訴我當警察的原因,是因為想找到殺害你弟弟的凶手嗎?」

「是的。」希爾德說,「好俗氣是不是。在屍體被發現後的第二個星期,我到一盒錄影帶。你猜里面錄了些什么?」

瑞普利沒有猜。他是警察,別人讓他猜的時候,通常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那變態錄了一段丹尼爾生前的鏡頭。讓他獨自坐在一張椅子上,赤身裸體,攝影機對著他,凶手站在鏡頭外。他哭著求饒,哀求不要傷害他,足足求了那混蛋十多分鍾。然後鏡頭關閉了,只有聲音。哭聲和尖叫聲,我從來沒有聽過那樣的慘叫。我一直試圖把這聲音從腦海中驅趕出去,可它就像跗骨之蛆。還有剪刀的聲音也是。」

「他留下這樣的錄像,警方很容易找到證據。」

「沒有。」希爾德的回答令瑞普利深感意外,「他沒有被抓住,錄像里所有拍到的東西都天衣無縫,畫面背景無懈可擊,除了丹尼爾的哭聲萬籟俱寂。警方找不到他,讓他逍遙法外了。」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差不多有十年。那時你應該還在亞利桑那州。」

「你可以繼續查下去,我也可以幫助你。」

「太久了。」希爾德說,「他故技重施殺掉另外兩個孩子之後就銷聲匿跡,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為了找到那混蛋,我當上警察,以為可以得到更多沒有對外公開的線索。可實際上沒有這回事,這個案子連同好幾宗連續殺人案一起被束之高閣,成了永久的懸案。電視和報紙上討論過一陣子,話題卻大多是圍繞著凶手可能會是個什么樣的人。一群心理學家爭論不休,提出了無數種可能,而大部分人認為他的暴行是由幼年經歷導致,猜測他受到過什么樣慘無人道的虐待。這么說他還算是個受害者了?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滑稽的事啊。」

瑞普利深有同感,他也很厭煩那些在座談節目中大放闕詞的家伙,事不關己,總是看別人的熱鬧,卻好像天大的道理都在他嘴里似的。

「這世上的事總的來說就是那句話沒錯,『你他媽懂個屁』。」瑞普利望著那個浮雕紀念碑說,「看到那個人了嗎?我來這里第一天他還活著,是個蠻好的人,叫傑夫瑞巴里,告訴我別用樓下的咖啡機,他看到有人往上面抹鼻涕。結果呢,第二天他死在一個搶劫錢包的小子手里。子彈正中右眼,你覺得為什么要給他立一個紀念碑?死在混蛋槍下的警察多得是,只有他被留作紀念。」

希爾德沒有回答,於是瑞普利接著說:「因為他死得太不值了。我才不想要這樣的紀念碑,如果我死了,可以連葬禮都不用。」

「別這么說,誰死了都應該有一個體面的葬禮,可最好還是不要死吧。波比,好好活著有什么不好。」

這話聽起來倒更像是一種祈求。說實話,希爾德和瑞普利實在算不上是一對合拍的搭檔,當初湊到一起也是無奈之舉。瑞普利的固執與自負很難找到一個年輕警探對他唯命是從,而希爾德更是個老警探看不入眼的新人,在沒有多余人選可以挑揀的情況下,他們只得成了合作伙伴。盡管如此,他們對彼此的了解一點也不深,甚至可說是沒興趣。希爾德從來不提他的朋友圈子,瑞普利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