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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事故 高台樹色 1249 字 2021-02-19

「我不參加。」他這樣說完,放下筷子,抽了張紙擦了擦嘴,接著解釋,「我打架被記了過,參加也沒用。」

易轍說得無所謂,許唐成卻聽得並不輕松,甚至覺得有點頭疼。然而事到如今,他也沒必要再說什么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雞湯話,只是默默思考,記過的事情會不會對易轍造成什么影響。

「是記入檔案了么?」

易轍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記入檔案的話會有點麻煩,因為你的檔案會一直跟著你。」許唐成說完,又覺得或許不會這么嚴重,小地方的中學,各項管理並不會十分規范,即便是真的說了記過,也不一定會真的給學生往檔案上記。

「去跟你的班主任問問情況?看看到底處分到了什么地步,有沒有緩和的余地。」

易轍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搖頭。

「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次我打的那個人,他爸是教育部門的什么人,錯都記到了我頭上,沒什么好說的。」

許唐成一聽,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一面是個有點背景的「內部人」,一面是個家長都叫不到學校的問題學生,欲加之罪都何患無辭,更何況只是一起事故中的緣由判斷、責任歸咎。易轍還在大口大口地吃著面,像是根本沒有擔心過這個處分,也根本不擔心自己的未來。

許唐成嘆了口氣,攪著碗里的面替易轍發愁,正主兒還沒心沒肺似地催促他:「快點吃,別涼了。」

兩個人吃完後,許唐成說要打車去大伯家,易轍卻說要送他。回首來時路,說來盡坎坷。許唐成對著那輛自行車沉默了半天,終於還是在少年灼灼的目光里敗下陣來:「行吧。」

路比方才更黑了一些,拐進一條小路時,頭頂的路燈都變成了昏黃色,丁達爾效應畫出了光束的形狀,安靜地散在漆黑的夜空下。許唐成已經很久沒有在晚上來過這條路,他抬頭望了望,笑著說:「這條路的路燈還是那樣。」

易轍沒理解:「什么樣?」

「以前騎車的時候,我每天回家都會走這兒來抄近道。不知道你們現在什么樣,大概是因為這幾乎沒人,氣氛又好,我那會兒總能碰上兩對情侶,一對在東邊半截活動,一對在西邊半截活動,跟約好了分割這條路似的。」許唐成說著,自己笑了兩聲,「我就每天騎著車過來圍觀他們秀恩愛,有時候是男生背著女朋友狂奔,有時候是在燈下面摟著,幾乎每天都不一樣。後來快高考的時候,我最後一天碰上他們,有一對兒里的男的還特開心地跟我打了個招呼。」

或許是因為面對著一個正在經歷曾經那段高中時光的少年人,許唐成不有些感懷,突然回憶起了那時的趣事。易轍聽著他笑,也翹著嘴角問:「說什么?」

許唐成放粗了聲音,模仿著那時那個小伙子的語氣:「哥們!這么長時間辛苦你了啊!高考加油!」

易轍「撲哧」笑出了聲音來。

前面的許唐成聽見這動靜,立馬很驚奇地扯著帽子回頭去看他。

「怎么了?」易轍不解。

「沒事,你笑點原來這么低嗎?」

易轍笑著,沒說話。其實他只是不停地在腦海中描繪許唐成當時的樣子,想想就覺得,騎著車經過這條小路的許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