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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列挎著肩膀起身,他在房里轉悠了幾圈就躺到空著的那張床上,手枕在腦後,悶悶的說,「這次要不是我大意,還不會連累到你們。」

宋朝淡聲道,「跟你關系不大。」

「怎么不大?」陳列當他是在安慰自己,「就是我在酒吧里被迷暈了,他才能拿我來要挾你跟小遠。」

「回頭我給你寄一點核桃。」

宋朝看著一臉迷茫的陳列,蒼白的唇角扯了扯,似笑非笑,「補腦。」

陳列的臉一陣紅一陣黑。

過了幾分鍾,怎么都想不明白的陳列忍不住問,「真的跟我關系不大?」

宋朝,「對。」

「所以……」

「所以你可不可以安靜點?」

「……」

陳列翻個身,留意著對門的動靜,他們幾個的黑眼圈一個比一個深,他是最深的,都快掉下來了,這么躺著,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對面的房間里,張舒然讓人送過來一杯水,一卷濕毛巾。

唐遠拿毛巾擦擦臉跟手,喝了幾口水,「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話想說,要是不讓你如願,你一定不罷休,怎么都要制造一個機會,現在機會讓你成功制造出來了,說吧,我聽著。」

張舒然在另一張床的邊沿坐下來,面對著唐遠,腰背微微彎著,模樣看著有幾分無力感。

唐遠昏昏入睡。

張舒然在令人感到窒息的氛圍里開口,「去年下半年到今年上半年,發生在我們幾個身上的一切,其實都是很正常的商場交鋒。」

唐遠沒反駁,算是默認。

張舒然平靜的說,「你們之所以不能接受,是因為我們之間的關系。」

「什么關系?」

「發小。」張舒然說,「一起長大的兄弟。」

唐遠哦了聲,「是嗎?」

張舒然雙手撐住額頭,「我有我的苦衷,我是張家長子,注定要背負整個家族的榮辱興衰,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小遠,你們也跟我一樣生在大家族,接觸到的東西大同小異,不會不明白這其中的爾虞我詐。」

可往往很多時候,明白是一回事,原諒並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道理唐遠懂,張舒然也懂。

張舒然嘆息,「生意場上沒有同情,沒有憐憫,沒有朋友,只講利益,這話我爸跟我說過,從小聽到大,不但聽,還親眼目睹過很多對應的事情,你應該也很熟悉。」

唐遠是熟悉,他爸沒少給他上課。

「從我知道我爸沒多少日子的時候開始,我就明白我家要面臨怎樣嚴峻的局勢,就算奇跡出現了,你們可以說服家里不出手,其他企業也不會放過我家。」張舒然說,「不想被一口口吃掉,只能做好充足的准備反擊,根本沒得選擇。」

「聽你的意思,是想我們三跟你換位思考,體諒體諒你的不得已?那你也跟我們換位思考一下唄?」

唐遠笑著說,「你家要是被我們三其中一家給弄的家破人亡,或者是被我們三的哪個給算計,欺騙,甚至利用,到頭來你還能跟我們嬉笑打鬧,一切如初?」

張舒然如鯁在喉。

唐遠冷冷的說,「你爸設局,害了小朝跟阿列,他們倆的人生,這是筆死賬。」

張舒然伸手去捋額發,捋得亂糟糟的,全搭下來,擋住了眉眼。

「你最後選擇了背負家族的榮辱興衰,舍棄了十幾二十年的兄弟感情,我們都很傷心,沒辦法輕易適應現狀,但我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