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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的便宜不好占,哪怕是言語輕薄,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用手背蹭了蹭被打得火辣辣的臉,認慫認栽:「如果這個還不是的話,我真的不知道你要問的是什么了。」

大美人不說話。

不過少爺也不能白跑到這來挨這一下打:「如果你問完了的話,能換我問了嗎?」

大美人垂著頭,不說話,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少爺我在暗香惹事的時候,不管怎么和關先生誠懇道歉,頂水桶扎馬步,背柴捆子障礙跑,鈍斧頭劈柴火都是少不了的;但大美人不用道歉,我已經不生氣了。沒辦法,大美人比我好看太多。這是個看臉的世界。

「你是不是過得很不開心……因為那個我猜不中的東西,過得很不開心?」

大美人沒有回答。

我輕輕地抱著他:「我真的猜不到。如果你不想告訴我,也不必勉強。或許有一天你會告訴我,或許少爺我還能幫上忙。」

當時因為救了二丫,所以少爺我整個人都開始自信了起來。我覺得如果有什么事讓大美人很苦惱,我說不定能像幫二丫那樣幫幫他。直到現在,我都這么相信。

「你幫不上……」大美人冷淡地說。

「我還沒試過,你怎么知道我幫不上。說不定有很多解決方法,你自己都沒試過。」我笑著拍拍大美人的後背,「所以別難過了。」

大美人反手抱住了我。剛剛暴怒凶狠,現在又軟弱溫柔,真是個陰晴不定的謎一樣的美人。

深山老林果然是搞對象的好地方。聽著鳥鳴流水聲,抱著最心愛的人,就算依然不能完全了解他的心思,就算不確定以後還沒有沒機會這樣抱著他,我就已經感到無比滿足,無比幸福了。

繼續回洛鎮的路上,大美人依然疲憊消沉。我怕他悶,一會兒給他講笑話,一會兒讓他吃點心。大美人靜靜地聽,靜靜地笑。我恍然看見只有六七歲的他,梳著兩個總角,眨著天真無邪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眼巴巴瞅著點心盒子,等著吃糖吃點心的乖巧模樣。可是現在的大美人卻把自己藏在斗篷和面具背後。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戴面具的?」我終於忍不住問。

「很早以前。」大美人的神色更加消沉,「我做錯了事,父親非常生氣。他在氣頭上……不小心把剛剛煮好的湯葯潑到我臉上。為了遮住燙傷,我開始戴面具。後來燙傷好了,我卻已經習慣面具了。帶上面具之後,那些關於燙傷,關於過去的記憶就能藏起來。另一方面,別人不需要看見我的臉,他們只要看見這個面具就好。這樣,不管是我還是周圍的人,都因為這個面具輕松很多。」

「不小心」這三個字,大美人說得何其勉強。真的是不小心嗎?

「打人不打臉,就算是老爹罰兒子,也沒有熱湯潑臉的規矩。你爹應該向你道歉。」

「但我確實做錯了事,父親生氣,也有他的道理。況且,他還用最好的葯材給我治傷,幫我打造了這個面具。我……我不能怨恨他。」

我腦子猛然一轉,終於意識到有一種操作叫做「我的朋友就是我」,再聯系一下那天屋頂上大美人說的話,我試探地問道:「借著養狗的事嚇唬你的人,總不會也是你爹?總不會也有什么理由吧?」

「那只狗咬了我……父親就把狗殺了,還騙我吃了那只狗的肉,而且……」大美人說不下去了。他平靜了好久才說道:「父親……大概是想要借著這件事讓我長個記性……」

我聽著,渾身一陣惡寒。大美人說這幾句話的時候,竟然像個膽怯的孩子,我完全看不出這就是在嚴州幾張紙符破解傀儡魔音陣的驕傲強勢的大美人。

我有一種這個話題再說下去會非常麻煩的預感,而且看樣子大美人被他爹折騰得挺慘,我不想讓他再回憶過去的事情:「行吧,清官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