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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僅僅是陳文,更是陳家人。他除了自身利益,還得照看陳家的利益。

雖然他內心是不太喜歡世家中那些碌碌無用還享受錦衣玉食的人,可他也知道以自身,不可能對抗這么多世家。

何況自家也算世家。

見陳文沉默,司俊眼中閃過一絲遺憾。

這對陳文來說,雖然是為難,何嘗不是機遇?陳文再這樣瞻前顧後,可能就浪了這難得的機遇。

以劉蕁性格,若陳家不旗幟鮮明的反對他,阻攔他創造盛世的道路,劉蕁是不會因為疑心病或者未來那些許的可能性就對陳家做什么。

劉蕁想控制的,是那些希望子孫萬代就算平庸無用,也能躺在家族這棵大樹下享受一輩子榮華富貴的豪門望族們。

誰有用誰就用,誰無用誰就滾一邊去,劉蕁的想法就是這么簡單而已。

「陛下不過是希望任人唯賢,元長不認為任人唯賢是正確的嗎?」司俊問道。

陳文苦笑:「任人唯賢,當然是對的。」

只是這賢的標准,到底是誰來定啊。

司俊道:「陛下還沒平定天下,元長已經開始想要如何控制陛下了嗎?」

陳文一震:「州牧為何會如此說?」

司俊道:「都是望族,司家比陳家傳承更久遠,元長的心,俊怎會不知?陛下就是知道如此,才會離開京城,從新開始。」

陳文感覺背後升起一陣涼意。

他這才發現,自己被皇帝一陣不按常理出牌給擾亂了心神,現在所作所為,簡直給了皇帝無數的理由疏遠他……甚至殺掉他。

正如司俊所說,一投靠,就想著要如何控制對方的人和家族,誰敢用?

天知道,他和陳家,其實並沒有這么想啊。他只是知道許多望族囂張久了,不會願意被君權壓制。他只是在猶豫,不想得罪人罷了。

司俊道:「俊言盡於此,陛下向創造一個盛世,任何阻擋都不會容忍。陛下心願,也是俊心願。若元長不願意,在入益州之前,俊會讓元長離開。元長放心,陛下仁德,絕不會傷害元長。」

陳文心道,皇帝陛下連劉景都要救,怎么會為難他這一個小卒子。他想向司俊表忠心,但也知道現在自己表忠心,可能也不會得到司俊信任。他還是回去思索一下再說吧。

陳文被這一對君臣混合雙打,心中傲氣已經去了大半,只剩下恐懼。

翟陽見陳文回來後,就一副愁眉深鎖的樣子,沒好氣道:「怎么?陛下不符合你心意?」

帳篷就那么大,帳篷口還敞著,能看到周圍人。皇帝的確對翟陽和陳文很放心。他們看得到周圍沒有守著的人。只要壓低聲音,就不會有人聽到他們說話。

陳文嘆氣,想了想,還是將今日和皇帝對話,以及和司俊對話,告訴了翟陽。

翟陽是他老鄉,相處中,陳文雖然不喜翟陽私生活,但知道翟陽本質是值得結交之人,可以與其探討。

何況,他兩也算是一根繩子上打蚱蜢了。他們都出自於同地望族,本就會守望相護。

陳文本以為翟陽會和他一樣發愁,誰知道翟陽拍著大腿笑道:「司益州居然和陛下一起來荊州了?不愧是我看重的主公,還真是有膽色!不過更有趣的是陛下,居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