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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蕁笑眯眯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劉初深呼吸一下,道:「是挺驚喜意外。但這件事稍後再提,陛下,你這次為何如此魯莽……」

劉蕁雙眼無神。

都把禮物給你了,你怎么還嘮叨朕?朕不高興,朕有小情緒了。

劉蕁蔫嗒嗒的聽訓,並且承諾,下次一定不會這么魯莽,有什么事不要自己做決定,至少要多問幾個人。更重要的是,司俊的提議一定要問人,司俊是個經常有前科的,他經常亂來,陛下你可千萬不能跟著學。

司俊很想說,如果他不是經常亂來,益州也不會這么快被他拿下了。

但這時候,他還是乖乖閉嘴吧。

雖然他在益州積威甚重,但下屬嘮叨起來,也是很恐怖的。

何況,劉初一直是個沉默寡言的「老實人」,老實人發火起來,最可怕。

司俊苦中作樂想,這也算劉初徹底融入益州這個群體,徹底接納皇帝陛下了吧?

陳文目瞪口呆的看著劉初把劉蕁當兒子訓似的……好吧,和對兒子還是不一樣。他家要是有這種熊兒子,早就上家法了。但是對著皇帝陛下,也只能嘮叨了。

皇帝陛下也乖巧,就在那里耷拉著腦袋聽著,時不時的應一聲,再弱聲弱氣的保證幾句,半點沒有被冒犯的意思。

陳文看著這一副景象,心想,自家那個謹小慎微的友人,什么時候這么大膽了?

劉初若知道了陳文的想法,肯定想說,他不是膽大,是膽子被皇帝嚇破了。

知道什么叫做破而後立嗎?他的膽子明顯就破而後立了。

劉蕁被訓得蔫嗒嗒的,道:「我知道了,我以後會小心的。」

劉初:「陛下!自稱!」

劉蕁蔫嗒嗒道:「反正是私下……」

劉初:「陛下!威嚴!」

劉蕁蔫嗒嗒道:「嚶……朕知道了。」

劉初:「陛下請不要發出奇怪的聲音。」

劉蕁qaq:「朕知道了,朕只是覺得私下自稱我也沒關系,更親近一些。」

劉初道:「私下是可以,但陛下在面對非下屬的時候,還是得拿出威嚴。」

陳文眨眨眼睛,摯友說的是……我嗎?

劉初:就是你!你還不是我們一伙的!

嗯,劉初這是很一顆紅心向著皇帝陛下了。

當皇帝陛下只身(?)赴荊州,不一兵一卒拿下荊州之後,益州就算心有顧慮的人,都不得不敬佩皇帝陛下,認可皇帝陛下了。

《孫子兵法》言,「凡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皇帝陛下這,就是「善之善者也」。

他們思來想去,嘆息只有皇帝陛下才能做到這種事。

因為皇帝陛下是正統,是這天下唯一的真正的主人。

從荊州之事,他們算是真切的嘗到了「正統」的甜頭。

就算劉景病重,荊州有意歸順,也不可能不打過幾場,來確定利益分配。現在不但不打仗,對方還一副完全順從的姿態,劉景甚至主動幫忙壓制荊州望族,荊州望族也慌慌張張的不但讓出利益當誠意。

若他們攻打荊州,就算打下來了,對待荊州望族,也跟他們求著對方似的。可皇帝陛下出馬,就變成對方求著皇帝陛下了。

這感覺,就一個字,爽!

所以,雖然很擔心皇帝陛下的安全,但他們對皇帝陛下此行,是真正服氣的。

但他們服氣之後也希望,這是唯一一次了。既然他們已經認可皇帝陛下這個主公了,可不希望皇帝陛下出任何意外。

司州牧就夠讓他們頭疼了,皇帝陛下身份更貴重,更無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