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仆道:「主人和翟公子都當值。」
劉蕁道:「不用叫他們回來,誰也不准送信,這是聖旨,誰送信誰就是抗旨。我要給他們一個驚喜。」
荀家叔侄:「……」
老仆顯然已經很習慣了,他道:「老奴遵旨。」
劉蕁笑眯眯對荀家叔侄道:「走,我們趁著他們還沒回來,把禹川的酒挖了。」
荀尹:「……」這時候該怎么回答?
荀文跟著笑眯眯道:「草民遵旨。」
荀尹心里嘆息,還是叔叔厲害,這么快就習慣皇帝陛下的言行了。
劉蕁帶著三個狗腿子(?),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到花園,拎著老仆拿來的鏟子,還是在陳文花園里搞破壞。
他還不是指揮別人,而是親手上去搞破壞。
劉蕁一邊挖土一邊驚訝:「這次禹川又換地方了?」
老仆答道:「可要老奴幫陛下指一下?」
劉蕁擦了一把汗,道:「不用,不能讓你們做背主的事。」
老奴氣定神閑道:「我家主人是陳公子,不是翟公子。主人有言,陛下若找不到藏酒的地方,一定要告訴陛下,不能讓陛下折騰他剛種下的花苗。」
劉蕁擦汗的手頓了一下:「我怎么感覺陳元長在嫌棄朕?」
老奴道:「陛下贖罪,主人只是嫌棄翟公子。」
劉蕁道:「嫌棄也沒見他把禹川趕出來。我就等著看禹川笑話,元長還真能忍。」
老奴臉皮抽了一下。
荀文忍不住以袖掩嘴笑道:「禹川可是得罪了陛下?」
劉蕁道:「讓他好好養生,他偏花天酒地,這算不算得罪我?」
荀文想了想:「大概算?若是草民,肯定會覺得很生氣。」
劉蕁道:「所以我很生氣啊。來,快告訴我他的酒藏在哪兒。」
老仆利索的給劉蕁指路。
在「內奸」的幫助下,劉蕁將翟陽新釀造的五壇子酒一壇不落的挖了出來。
「這是果子釀造的,這是稻米釀造的,這是……紅薯?我分給他的庄子田地,他就用來釀酒了?!」劉蕁一邊嘗一邊抱怨,「這是……葡萄?誰給他的?這酒又是什么釀造的?小麥?」
老仆道:「是玉米。」
劉蕁冷笑:「好一個翟禹川。我頒布的禁酒令,他當耳邊風是吧?新的糧食,他就用來釀酒?看我怎么罰他!」
荀文心里一突,想要給友人求情,但又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他現在畢竟還只是平民百姓,似乎沒有資格開口求情。
劉蕁轉頭對司俊道:「走,我們去廚房,把這些酒當調味料,全用來做菜,氣死禹川!」
荀文:「……」陛下你說的懲罰,就指這樣?
司俊當然說好了。平時自己的酒舍不得用來調味,但翟陽的酒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