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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恆這激動的心情是真的。他本只是猜測當日之事是偶遇之人擺平,但並沒有證據,季斯也說他多想了,法不責眾,且也不是他們挑釁,不追究才是正常。

只是季恆聽了父親之話,隱約猜測其中肯定有內情。今日一提,果然如此。

劉蕁笑眯眯道:「是應該報答你,如果不是你和明友文達卷入其中,我怎會讓子傑親自處理此事?到時候說不定這些考生中會不會被人揪出一兩個當做典范處罰呢。他是該好好謝謝你們。不過謝我就不必了,我也本不是因為你才插手此事。」

季恆一聽,心知自己剛才果真看錯眼。這人不僅不是個腦子有問題的紈絝,還可能是身居高位之人。

此人如此年輕就身居高位,他又思及皇帝親近之臣的年紀,不由感慨朝中藏龍卧虎,他應當慎之又慎才是。

「既然都認識,那就更該一起喝茶了。」劉蕁率先拉著司俊入座,許和淡定的給兩位大佬倒茶,然後又給自己和季恆倒了一杯,讓季恆連忙道謝。

季恆有些尷尬,他雖然有探花之名,但這三人不卑不亢的樣子,理應在朝中都是有頭有臉之人,不需要仰望他這個探花。他居然手慢了一步,居然讓朝中前輩為他斟茶,這實在是太不符合禮儀了。

之後季恆打起了神,眼見著誰茶杯里少了過半,就立刻把茶摻上。他動作雖然殷勤,表情卻落落大方,並不顯得諂媚,仿佛是晚輩或者後輩,對前輩應有的禮儀而已,雖有尊卑,但並不算過分。

許和心中不住點頭。

殿試閱卷他也在一旁,雖他不是考官,但皇帝陛下總會時不時問他意見,無論是考生試卷,還是當日爭論,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還是司公和皇帝陛下眼光好,相中了無人推薦的季恆。

只從如今所見言行,季恆心思沉穩,思慮謹慎,很適合入朝為官。

從他目前言行,還真看不出來那鋒芒畢露甚至有些陰毒的獻策,出自他之手。

劉蕁喝了幾口茶,暖了一下身子之後,問道:「探花家中應該滿是道喜之人,探花不在家里忙著應酬,獨自來這里干什么?難道是為了靜心?」

季恆不動聲色道:「是為了靜心。希望不要在陛下面前顯得浮躁。」

家丑不外揚,他自己心里的苦悶,怎能被外人得知?

劉蕁笑道:「我聽說你家好似太過安靜,一點都沒有出了探花的喜慶感。季家還真是沉得住氣,十分低調呢。不過這種大好喜事,一門雙進士,還有一位是探花郎,其實不需要這么謹慎低調啊。太過低調,就顯得高調了哦。」

季恆心里咯噔一下,覺得劉蕁話中有話。

他仔細一想,的確,連世族出了進士都張燈結,他家卻這么冷冷清清,的確太過另類,好似看不起這進士似的。

他忙道:「家里只是一直低調慣了,一時不敢張揚。」

季恆故意苦笑:「公子也知道,因世人對祖父偏見,家里覺得,還是低調些好。」

劉蕁點頭:「哦,這個啊。其實我覺得你祖父是個好人啊。唉,沒事沒事,文友他們的文章快寫好了,到時候一傳播,就給你祖父正名了。宦官中也有好人,外戚中也有好人。這就是幾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唉。別傷心啊。」

季恆不知道還做何反應才好,他只得立刻解釋:「謝公子……我沒傷心。」

劉蕁道:「我這人沒什么長處,就是看人很准,我看著你就覺得你在傷心,才拉你來喝茶。」

許和驚訝,原來是這樣嗎?陛下原來是如此溫柔之人?

不過平日和陛下相處,雖然被陛下一些神奇的行為氣得跳腳,但陛下對臣子,特別是親近之人,的確算得上溫柔到縱容。他那一幫當過主簿或者即將當主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