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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之明。」棄天帝坦然,「在夢中見你,你總是輕輕松松,再到現實,你生出了倉惶之意。」

忌霞殤笑道:「實不相瞞,面對師弟們我還算理智。」他仍會記得上前去扇扇風,棄天帝自始至終站在原位,藏在火光之後,顯然是不喜歡白石山麟的明媚。

棄天帝的發絲被微風吹得向後拂了拂,澄亮的額間額飾拉過,泛著流動的光,而綴在其下的琉璃小珠也是紛紛動作。

忌霞殤的身影可謂沉穩,衣裳是血色,棄天帝見之歡喜,但著裳之人卻毫無戰意,如溫煦的日光,如暖融融的春風,面上也十足安詳。

任何人一聽自己被懲罰,且身體出了異樣,都會慌張失措,忌霞殤卻欣然接受,饒是善變的棄天帝,這么多天以來也漸漸改了觀。唯一可以看出的弱點是,忌霞殤的眼睛並不敢與他相迎,忌霞殤深知威脅就在身邊,更怕自己沉淪。

棄天帝輕哼,「明知他們對你存有非分之想,你依舊泰然自若。」

忌霞殤沉吟道:「他們只是想想而已。」

「你錯了。」試問三界之內有誰比棄天帝更了解人類的性情,「貪欲是一種念想,不會因你的克制而克制,將失禮的部分順,他們便不再計較那樣對你是對或是錯。」

忌霞殤凝固笑意,「請不要說我師弟。」

棄天帝勾起唇角,此時那只拿扇的手已沒有分明的骨節,而是如蓮藕般細嫩。微微聳動的玉胸架開了厚實的外袍,溝壑顯而易見。棄天帝只要昂起下頜,被撐開盤扣的衣襟下風景如何動人皆能信手拈來。

察覺到他的戲謔目光,忌霞殤別開臉,「你可以走了。」

棄天帝誠摯道:「我經手過,你將不再擁有煩惱,你卻不想就此解決。」

「我……」忌霞殤無語。

這樣的條件根本不可能實現,就算體態再怎么變化,他還是堂堂正正的男人。而棄天帝輕啟薄唇講出的,除了暗示還有蠱惑,若是定力不夠強的人,早被拖下地獄去,可他還是保持冷靜,不至於讓腦海中的弦斷掉。

「麒麟祥瑞,誰人不愛。」棄天帝甩起袖風,只見紅燭搖曳,眨眼間,對方的頭飾散了個干凈。

披著發絲的忌霞殤柔和了不少,儒家的「仁」,基於原本的溫潤如玉,終結在冠發的一絲不苟之下,倒順眼許多。棄天帝當然不會讓忌霞殤產生錯覺,提醒道:「那句話,是外界對你的概述。」

「嗯。」忌霞殤明白得很。他現在微有躊躇,失去了引以為傲的偽裝,他知道該知難而退。

攬了攬袖,又深覺功體再高深,也比不過對方。現在再想起醫樓中人說的話,也總算知曉神明與人類的差距。他飽滿的唇已發抖,往常暈在臉頰上的紅意如今鋪著點點蒼白,而琥珀色的雙眸更是一閃一閃。

棄天帝靠近一步,他便退開一步。你一步我一步,各懷心思。

忌霞殤有著忐忑,眼角余光全是黑漆漆的衣擺和圈繞在四周的凜然之意,心臟漏跳好幾拍。棄天帝越看越覺得有趣,若說麒麟,那就是瑞獸,與自己完全相反。雖說區區一個人類遠遠不能與之比擬,但也有根有據。

自己惱怒種下的因,等醞釀過後自己來吃這個果,理所當然。

運籌帷幄的天界第一武神哪里會考慮其他,人類再強大也有個底線,天神可沒有。他修長的指穿過對方的黑發,發絲一縷縷鑽進指縫,使得燭台也跟著害羞,燭淚滴到燭身上,啪作響。

觸感不錯,他幽幽一笑。

忌霞殤就算不想注視,這時也已被纏進那雙深邃的眼里,一片空瞬間變成迷離,被那樣似笑非笑的神情整得渾身發顫。絆了一下,腰上便一緊,迅速靠近的兩個男人互相對視,身體不知怎地變得柔軟,放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