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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門!這正是為了順應天意,因為老天不會允許你這種永生不死的怪物存在!」

她笑著笑著,又大哭起來,悲嘆道:「虎子!虎子!娘為你報仇了!」

她說罷,忽然一頭磕在地上,眾人一驚,沖上前將她抱起,然而她已經氣絕了。

游長鯨唏噓感慨,嘆道:「你這婆娘,怎地這么決絕?你難道不知道,人只要活著,就會有轉機的……」

他與季伯良一道,抱著劉夫人的屍體去安葬。事情已經了解,唯余滿地的廢墟,梅厭雪與冷香城的城主商議善後之事。

天色已經大亮,一縷朝霞映照著滿地白雪紅梅。薛不霽看了眼天空,嘆了一聲,忽然想起什么,問江海西:「封決和紀老呢?」

「紀老叫一個神秘人救走。封決么,現在應當還昏迷在那水牢之中。」

「他醒著還不如昏著,不用管他。」薛不霽走上前,拍了拍封霄的傀儡,左右打量,又仔細看了一眼那罩門。

江海西跟著他,又把那神秘人著重說了,他對這神秘人委實十分疑惑,這世上能潛藏在暗處而不叫他發覺的,也就只有梅伯父這一級別的高手,那神秘人究竟是誰?會不會是那幕後黑手?

薛不霽思索片刻:「他只要再行動,就一定會露出馬腳。不用心急。」

梅厭雪將善後之事處置完畢,讓人把封霄的傀儡燒了,又叫人去水牢里將封決帶上來,交給冷香城城主,讓封決參與這廢墟重建之事,好教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究竟意味著什么。

封決自然不服氣,胡亂叫嚷,大聲咒罵,又左右查看尋找,問詢紀老的下落。江海西等人見他,簡直觸目生厭,深感梅厭雪對他還能這般心平氣和,實在是菩薩心腸。

不管封決怎么抗議,梅厭雪還是丟下他,帶著眾人走了。馬車上,游長鯨說:「主人,您就該打死那個小兔崽子!我們都知道了,那封霄當年是怎么對您的。」

梅厭雪搖搖頭,嘆了口氣:「封決他還是少年心性,他小時候與我很親近,後來因為封霄,我便對他們封家人都生了厭惡之心,冷落了他,他心中一直氣恨,又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所以成天蹦個不停。現在正好磨煉磨煉他,得他步上其父的後塵。」

薛不霽還不知道當年的事情,連忙追問怎么了。季伯良便叫趕車的馬老伯進來,換他出去,讓馬老伯一五一十地說說當年的事。

薛不霽聽了,心中恨恨,後悔剛才沒在那傀儡身上多扎幾個窟窿。他又聽到中毒之事,心里這才明了,原來前世梅厭雪武脈冰化而亡,都是因為這毒。

「梅伯父,您既然知道自己中毒,為何這么多年,也沒去找解葯呢?」

梅厭雪微笑道:「你們知不知道,這中毒究竟是什么?」

眾人都搖頭。

「封霄死後,我整理他的遺物,發現了這種毒。這原來是焰獸的骨頭磨成的粉末。焰獸體質特殊,喜歡將周圍熱氣都吸在體內,所以體表溫度極低,但是骨頭又烈性無比。我被下了毒,只能待在冰寒之地,以這冰天雪地的低溫中和骨頭的烈性。一旦到了溫暖之處,沒了壓制,那毒性便會激發出來,先是如同全身的骨頭都泡在沸水里,疼痛煎熬,而後周身溫度逐漸降低,直至武脈中的溫度盡數被毒素吸,武脈冰化,全身龜裂化作齏粉而亡。」

他說的輕松,其余人雖然咋舌痛罵,但到底那一日還未曾到來。但是薛不霽卻是心中痛苦不堪,因為梅伯父提到的這些痛苦折磨,他前世全部都經受過一遍!

梅厭雪見眾人關切,臉露微笑,如春風化雨:「不過你們放心,只要我久居北境,這毒便不會發作。」

那游長鯨卻含著淚,叫道:「主人!你騙人!那姓紀的大□□子明明說了,您活不長啦!我想您就算久居北境,那毒素也不會對身體全然無害,一定會一點點侵蝕武脈,等到封決長大,可以獨當一面之日,恐怕就是您離我而去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