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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這種事。

所以妖族中對這事已是見怪不怪了。

再者,小王子既然都已經失蹤了,那再懲罰大王子,豈不是要叫皇室血脈斷絕嗎。

溧水君問道:「你懷疑那風上青的大徒弟,就是當年失蹤的小王子嗎?」

蒼崖子低嘶一聲,發出一聲獸類的嗚咽。

溧水君哂笑:「我看那小子沒半點像咱們王上的,再說了,他死都死了,你琢磨這些,又有什么意思。蒼崖子,你好歹是條狼,作甚總像條狗似的忠心耿耿?」

蒼崖子冷冷道:「你是冷血動物,我們蒼狼族的驕傲,你是不會懂的。」

溧水君也懶得再與他多說,轉身便走。

走廊盡頭的門,打開了又再度關上,整個囚室內重新進入一片昏暗。薛不霽一人呆呆地坐著,不斷思索著方才溧水君說過的一切。

情感上他並不想接受,但是理智告訴他,溧水君說的多半都是真的。

他心中恨極痛極,萬萬不能接受自己居然是妖,師父叫妖族害死,他若也是妖,他日到了九泉之下,要如何面對師父?

對面囚室的灰影子原本正在閉目養神,一個人默默地聽著對面囚室傳來的悠長呼吸聲。

就在他幾乎入定的時候,那呼吸聲漸漸地斷了,反而是一股香濃的血腥味傳入鼻端!

他吃了一驚,這血味實在是濃郁,叫他忍不住睜開眼睛,借著微弱的光線看著對面。地上伏著一個委頓的身軀,那身軀瘦弱,仿佛只剩下了一把骨頭,被無形的重量壓著,渾身的骨頭都疲憊不堪,貼在地上。就在那破布般的身子下面,漸漸湮出一汪鮮血來!

那血味極香,讓被困在牢中近二十載的蒼崖子渾身血脈都不聽躁動,口中饞水低落,只覺得腹中飢渴如同火燒。他嗚嗚低吟,趴在地上,幾乎要現出原形,卻又被穿過他琵琶骨的鐵鏈束縛著,掙脫不得。

守門的獄卒聞到血腥味,很快打開了大門快步奔進來。才跑了幾步,這獄卒就忍不住四肢伏地,噗地一聲現出了原形,原來是只花豹崽子。

這小花豹跑上來,在薛不霽的囚室外轉來轉去,不停撞擊,極為狂躁。卻想不到要先化成人形,將牢門打開才能進去。他受到了鮮血的刺激,已經不能正常思考了。

那血越流越多,味道越來越濃,整座監牢的的獄卒仿佛都被吸引了來,化成了原形,圍在薛不霽的囚室外發狂打轉。

幸而這監牢位置偏僻,否則這么一番動靜,畢要引得更多人前來查看。

第86章韓三叔

薛不霽醒來時,手腕上的血已經止住了。他渾身都虛軟無力,但是那宛如火燒一般,鮮血沸騰的感覺居然好了許多,頭竟然也不是很痛了。

他睜開眼,坐起來,看看牢門外趴著的幾頭野獸,不明所以。他看一眼手腕上那個牙齒咬出來的傷口,嘆息一聲。當時想到他竟然是妖,只想著無顏面對師父與薛禪真,一時激憤之下,不顧後果地將手腕咬破求死,沒想到卻沒死。

他這時已經清醒許多,雖然心中還是一片悲涼,卻也只能打點起神來,就算是要死,也要等到為師父報了仇再死!

薛不霽支起身子,走到牢門邊,看著外頭那幾頭野獸。這些野獸一個個都仿佛筋疲力盡,趴在地上,沒了動彈的力氣,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么。

他瞧見一頭花豹仔身上還掛著一串鑰匙,便用手勾來。那花豹似要掙扎,卻仿佛是中了迷香的好漢一樣,只能拿一雙豹眼瞪著,半分力氣也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