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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宗罪[快穿] 南南南木 1236 字 2021-02-19

一方,每次阿羽嘴上氣急敗壞的罵他邋遢,手上卻將褚顏弄亂的地方重新整理好,在這一方面嗦的像個老媽子。但是在他周而復始的破壞之下,阿羽干脆破罐子破摔,褚顏也為阿羽的強迫症逐漸好轉而自豪[劃掉]。

只是那一切都定格在陽光明媚的天水村中。

木屋內寂靜的可怕,阿羽坐在椅子上,望著背對著他的那抹純白,凝重的氛圍縈繞在兩人周圍,在燭火映照下,他與白衣烏發的青年仿佛隔有一條溝壑的距離。

阿羽沉默片刻,便率先開口打破寧靜:「這是我和娘親住的地方。她在我七歲時,就帶著我逃出出雲城,一路上風餐露宿,片刻都不敢耽擱,生怕白家派來的人追到她。走啊走,走了很遠的路,就走到了紫金城里,為了讓人認不出她,她故意將容貌毀去,在臉上劃了二十一刀,用燒柴棒熏啞了喉嚨。那年,她才二十二歲。」說到這里時,他竟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不知是因為嘲諷還是其他。

沒人搭腔,他便又兀自的自述起來:「我也覺得她很傻。不過正由於她的傻,我們才擺脫了白家的人,在這個地方重新過上安寧的日子。小時候有兩個同村的孩童對我說,你娘是個丑八怪,他們向我扔石塊,那石塊又硬又重,砸在身上疼極了。我當然很生氣,我把他們全都踩在腳底下,看那些人痛哭流涕的對我說我錯了,不該說我娘的壞話,要我原諒他們。我說不行,僅是這樣還不能讓我原諒你們。他們說那要怎么樣才行,我就從地上撿起兩個碎石片,要他們互劃對方的臉,一直劃滿二十一下為止。在他們劃到第五下的時候,大人們來了,他當然沒有懷疑我,因為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不敢將我供出來,而我也是裝作在兩人之間勸架,不僅沒有挨罵,反而得到了嘉獎。……你以為這樣完了嗎?」說到這,他又是一笑,褚顏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就聽對方繼續道:「說好的二十一下,一下都不能少。」

語調落下時像劃上一個不完整的句號,沉寂了半晌,他沒再說詳情,但褚顏知道,依他的性格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果然是反社會反人類的性格。

本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但褚顏又聽他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娘親是個很溫柔的女人。」

阿羽聲音里滿是憧憬,聽得出來他對母親的敬重和喜愛,「她是清靜峰山下一名醫館的學徒,天資聰穎,制得一手好葯。我被喂下蛇丹後,每月都會化形,每次化形時都痛苦難捱,她會為我調好壓制的葯,但散盡錢財後卻仍不得要領,反而讓我身子變得更差。每當這時,她就會把我抱在懷里說,阿羽,娘親對不起你,不該把你生下來,如果沒有生下你的話就好了。」

阿羽臉上全然不見悲傷的神色,他微微向後靠了一下,雙腿交疊起來,凝望著紙窗外的夜空:「猜猜我是怎么說的?我當然不怨恨她,我恨的是那個男人…所以我就對她說,都是爹的錯,如果沒有爹就好了。娘聽後狠狠扇了我一巴掌,我還記得當時臉上火辣辣的疼,打完後她卻又抱著我哭,嘴里說著什么不許不孝,逼我發什么不許尋仇的狗屁誓言。直到我娘去世後,我都沒有想過要去報仇,反而有人要執意將我逼向死路。」

阿羽道:「他以為我會爆體而亡,畢竟在他得勢後又培育了無數個葯人,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死了。可我偏偏站在他面前,告訴他你這是作繭自縛。你沒有看到他當時的表情哈哈哈哈哈!什么白大善人,打著懸壺濟世的幌子,賣的卻是草菅人命的葯,他不該死誰該死?」

他大笑過後,喘息了片刻,捂住胸前跳動的心臟,面色微微發白。

凝望著夜空的視線又轉回到茅草屋里。

月色如水傾瀉而下,燭火交織成模糊的昏黃背影。

只聽他『嘁』了一聲,訥訥自問道:

「我為什么要跟你說這些?」

第47章睚眥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