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是個什么心態？」廖文瑞把最後一些小點心解決了，滿足地拍拍肚子，「難道每天就蹲在微博上看誰出事了，然後這兒踩一腳那兒添個亂？」

竇說：「那是因為你沒有偶像吧。」

「我有啊，我再喜歡一個女演員，我也不會去別的女演員微博底下說，不好意思我家女神比你這個老女人好看多了。」廖文瑞說，「這不是存心鬧事嘛。」

「你還有喜歡的女演員？」竇放下筆，「是誰？」

廖文瑞：「你是不是挑錯重點了？」

竇又重新拿起筆，小聲說：「反正就算你喜歡人家，人家也看不上你。」

「行了，別陰陽怪氣的，」廖文瑞踹他一腳，「拾拾，干活吧。」

兩天之內經歷了這么多輿論大戰，哪怕有人撐腰，廖文瑞心里也算不上高興。

尤其是他還在首頁刷到了一條推廣，內容是一個娛樂扒客專門挑了他和尤耒、穆海的往事來瞎bb，真真假假的內容看得他鬧心。

他腦子里全是事兒，不知不覺跟著竇走到了山林的深處。他心臟猛地一提：「這不是咱們平時走的路啊。」

這小子莫不是想搞個謀殺，然後讓他曝屍荒野！

或者樂觀一點想，竇其實是想和他搞野戰？

這真是太刺激了，他有點想逃跑。

竇神秘兮兮地說：「想帶你去看個地方。」

廖文瑞一聽更覺得其中有詐，想說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但一尋思好像曾經是有冤的：「兄dei，你這不會是要帶我去殺人滅口吧。」

「是的，」竇拍拍身上的工具包：「我連作案工作和佐料都帶好了。」

廖文瑞：「……」

山間的道路崎嶇，樹木也越往前越茂盛，但沒一會兒，廖文瑞就見識到了什么叫做「柳暗花明又一村」。

乍然開朗的天地還讓廖文瑞的眼睛有些不適應。

青天與霧靄之下，有光芒從雲層中淺淺地透下來，一層層廢棄的梯田上長滿了野草，不知名的藤蔓四通八達，谷底還有小澗潺潺流過空曠的谷地中生機勃勃。

廖文瑞胸腔中驀地升起一種吶喊的情緒，他想，這兒是個樹洞，是個能引起人傾訴的地方。

「是個好地方吧。」竇回頭望著他，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

廖文瑞看著他臉頰上的酒窩，居然有些移不開目光。

「現在待在這兒的年輕人越來越少，務農的人也少了。」竇移開了視線，「小妹帶我來過一次，因為她在這兒種了一小片草葯。」

廖文瑞做了兩個深呼吸，閉上眼睛。

「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嗎？」竇說，「我覺得可以喊出來，這兒來的人已經很少了，而且就算被人聽見了，也不會上新聞。」

廖文瑞還在遲疑，竇卻用手在嘴巴前頭搭了個喇叭：「啊」

「啊啊啊……」

「啊啊……」

「啊……」

回音在谷內飄盪著，一陣一陣，不絕於耳。

竇：「……」

廖文瑞：「……」

「這樣喊出來其實感覺真的很好。」竇摸摸鼻子，「不能我一個人丟臉啊，瑞哥，你試試？」

廖文瑞咽了口口水，心一橫，也壯著膽子大喊了一聲：「啊」

這招確實很有用，廖文瑞只覺得今天昨天的郁氣一股腦放了出來，很爽。

有了開頭，接下來的事兒就沒有心理負擔了，廖文瑞接著喊：「尤天齊！你個傻逼！敗類！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