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朋友之間的按摩。」竇從他手里接過大錘,順便捏了捏他的手指,壓低了嗓音說,「別多想。」
廖文瑞又接受了一波性騷擾,還不能發作,只能怒視著他。可是人家壓根兒不接他的眼神,在龍師傅面前賣起了畢恭畢敬的後生人設:「我多替瑞哥一會兒吧。」
龍師傅:「也行。」
不需要!謝謝!
到底誰來揭露一下他的真面目!
這樣的騷擾幾乎無處不在,整整纏了他兩三天。最致命的是他們成功把劍打成型之後,龍師傅居然邀請他們一起去泡澡。
廖文瑞還沒來得及想借口,竇就先一步答應了:「可以啊,瑞哥去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廖文瑞還能說什么,只好干笑著答應。
澡堂是龍師傅自己修的,就在閣樓後面。竇穿著睡衣,邊走邊說:「瑞哥,你以前和宋嘉一起去澡堂被人家扣下的事兒是真的嗎?」
「以前還叫人家宋老師呢,現在就開始叫宋嘉了。」
竇盯著廖文瑞脖子上的痣看,「在你面前我又不用裝樣子。」
廖文瑞覺得自己真的是有病,不然怎么會聽了這種話就覺得高興。他咳嗽一聲,「那我求你還是裝裝樣子吧。」
他回頭瞅竇,發現這小子在傻樂:「笑什么啊笑。」
「沒什么。」竇眼睛里都笑出了花兒,「你不會想知道的。」
這哪兒是什么小奶狗,連狼狗都算不上,這分明是只餓了□□年的狼。
泡澡的時候,廖文瑞特意靠著龍師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竇倒是沒有急著靠過來,他坐在廖文瑞的對面,悠哉悠哉地面對著他。
廖文瑞對上他的眼神,忽然有點後悔了。
這還不如讓竇對他動手動腳呢。
好在龍師傅適時幫他解了圍,他把竇支出去,讓他打一壺酒進來。竇答應得倒是爽快,披上袍子出去了。
「小廖啊……」廖文瑞猜到龍師傅有話對他說,到但沒想到是要和他討論戲曲,「你房間里那些樂器,你有沒有會彈的?」
「……會一點二胡,別的沒學過。」
「二胡好。」龍師傅點點頭,「我記得朱榮先生就很會拉二胡,可惜到了也沒能聽上一次。要是我早知道他……」他嘆息一聲,「早年就該上門采訪的。」
「我爸……很喜歡您鍛的劍,家里還放著一把。」廖文瑞提到父親,心里總有些酸澀感,情緒也低落了不少。
「是『隕鐵劍』吧?」
「是,」廖文瑞說,「他一直很寶貝那把劍,不舍得讓別人碰。」
龍師傅臉上顯出些惺惺相惜的感情,他說:「你爸爸是個君子,可惜我那把劍還有瑕疵……這是我一直一來的遺憾,這次你來了,把我新打的那把隕鐵劍帶走吧。」
廖文瑞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忽然得手的大福利,結結巴巴地說:「師……師父,您是認真的嗎?」
「這是我的私心。」龍師傅說,「你爸爸的葬禮,我也沒有趕上,所以這幾年里想起來,總還覺得遺憾。本來這把劍是想打給他的,你是他的兒子,又來給我做了一個月的徒弟,說明我們有緣分,就送給你吧。」
廖文瑞激動了,想想多少人千金難求的隕鐵劍,居然有一天這么輕而易舉地到了他手里。
「早年我和朱榮先生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我也還年輕,三十來歲,剛接手家業。他說老祖宗的東西應該傳下去,尤其你還做得好,就更應該做下去。」龍師傅說,「他那時候還和我說起你,說你嗓音條件好,悟性也高,生和旦都會唱。」
廖文瑞想想那時,他應該才八九歲,是劇院里的小明星,人人都覺得他以後又是一位名旦。
「唉……誰說人生來就要按照父輩的意志走呢,以前我想不明白,」龍師傅說,「現在覺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