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在台下對著鏡頭介紹幾位人物，只有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塔塔也快激動瘋了。

廖文瑞畢竟是她的貴人，所以要過來給她打氣。

相比起廖文瑞來，竇就是純粹的沒事兒湊熱鬧。之前東方電視台邀請他去參加晚會，他借口說需要休息，所以沒去。現在轉眼又跑這個地方來，也是真的不怕得罪人。

他倆在進場的時候會面了，竇今兒穿得特別喜慶，又是一身高檔訂制，臉上也掛著笑，整個一喜氣洋洋的福娃。

廖文瑞特別不習慣他這個畫風，十分懷念竇在龍泉的時候的樣子。

宋嘉在後台見到他們，特別吃驚：「竇怎么也來了？」

他又把廖文瑞拉過去咬耳朵：「怎么回事兒啊哥們，前段時間傳你倆關系好，我還以為是宣傳需要。」

「就你想的那樣唄。」廖文瑞斟酌了一下字眼，「嗯……竇人還是很好的。」

之前還關系惡劣到要改台本競爭的兩個人，現在居然有著如此和諧的氣氛，宋嘉驚覺自己的敏銳力大不如從前。

這兩個人是經歷了什么！

竇對於宋嘉拉廖文瑞過去說悄悄話的行為很不爽，非要過去加入他們的話題，完事兒又把廖文瑞拉了回來，兩人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元旦晚會其實就那么幾樣，沒什么新鮮特色。廖文瑞沒坐一會兒就看無聊了，又不好眾目睽睽之下摸手機出來，只好憋著那幾只瞌睡蟲。竇就一直找他說話，他壓著聲音，把目前出場了的節目都小聲吐槽了一遍。

廖文瑞樂不可支：「你太嚴格了，親。」

到了一半的時候，廖文瑞才想起來竇現在坐的這個位置，本來應該有人的，他好奇地問：「你這是頂替了誰啊？」

竇說：「本來是我發小，不過沒關系，反正他不喜歡這種場合。」

「……」

當竇的朋友實在是太可憐了，廖文瑞面無表情地在心里想。

因為是現場直播實時跨年，所以晚會一直到了凌晨才宣告結束。宋嘉他們還組織了一個通宵宴，但是和他們的關系不大，廖文瑞婉拒了。

他們神抖擻，這會兒也不想回家直接睡覺。竇就問：「要不要一起去兜兜風？」

他說的兜風地點是濱江大橋。

廖文瑞對這個地方不能更熟悉，從前很多個寂寞的日子，他都是在這兒度過的。竇開著他的保時捷到江邊，沒直接上橋，轉而在一個隱蔽的停車點把車停好。

零下七八度，他們居然開始沿著江散步，說出去都沒人敢信。

因為是凌晨一兩點，這兒來往的人並不算多，兩人的膽子大了不少，很放得開。

竇拉起了廖文瑞的手，見他要掙扎，馬上說：「就朋友之間拉拉手，怎么了？」

兩人已經都裝瞎做聾不去管「朋友」倆字究竟是什么意思，關鍵時候就拿出來做擋箭牌，暖暖和和地牽起了手。

竇說：「一月了，這個月還是沒有太多的時間見面。」

廖文瑞的注意力大半都放在手上，隔了會兒廖文瑞才聽見了似的：「啊？……對，是沒什么時間。」

竇又說：「也沒事，三月就進組了。」

廖文瑞想想那個時候，每天都和竇朝夕相處，也不知道究竟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們順著江邊走了不短的一段路，這條江像走不到盡頭似的，廖文瑞及時提醒道：「我們該回去了。」

竇借著光看他，見廖文瑞的眉眼依稀還是他年輕時的模樣，突然笑了。

「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