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翟大律師好忙啊,請我吃飯還要讓我等。」我跟他開玩笑。
他瞥了我一眼,把手里的文件塞進抽屜里,然後拿起大衣拉開門。
「忙成這樣都要請你吃飯,你少說兩句吧。」
我美滋滋地跟著他就出去了。
「知道你挑,提前定了個地方。」翟項英在路上跟我說。
「不好吃你要給我的舌頭神損失。」
我是個直播做飯火起來的廚子,平常的興趣愛好就是在家搗鼓廚房,舌頭也刁得很,如果吃東西不合心意,就會脾氣極差。
「我給你個屁。」他罵了我一句。
好長時間沒聽他親口罵我了,我朝他嘿嘿傻笑了一下。
翟項英跟著我笑了一聲。
翟項英開著車七拐八拐,終於到了一個小巷深處的小院子,小院子有假山有假水的,一看就是那種逼格整得特別高的私房菜。
我廚子當的也有些年頭了,各種各樣的飯店都吃過不少,深知不能被外包裝欺騙的套路,很有可能這就是個騙有錢冤大頭的地方。
我趕緊又和翟項英重申一遍我舌頭神損失的要求。
翟項英拍了一下我的後腦勺。
果不其然這種高逼格的地方都很有個性,不能點菜,做啥吃啥,還是推薦制度,沒點地位的不配來吃飯。
一進包間我就被震了一下。
我不懂設計,說不出來這個房間具體哪里好,就是感覺古色古香的,又不讓人覺得刻意,青竹紅木搭在一起,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我開始有點期待食物的水平了。
確實,翟項英找的地方永遠不會讓我失望。
就說那道清蒸鱸魚,又鮮又嫩,汁調得恰到好處,一口下去香得我舌頭都快咬掉了,拍著桌子對翟項英連呼好吃。
翟項英又給我夾了一筷子,說他第一次來這吃飯就想好等我來了一定要帶我來吃。
我感動得稀里糊塗,一仰頭,一杯酒下肚了。
什么戒酒不戒酒的,美食在口,心上人在側,高興就要喝酒!
酒後亂性,就決定是你了!
我興沖沖地給自己又滿上,催著翟項英也一口干了,然後給他也滿上。
「好久沒見了,咱倆一定要喝一杯。」
我正准備找個由頭開始自己的灌酒大計,忽然包間的門被人敲也沒敲,直接推開了。
「好你個翟項英!不回我微信居然在這里背著我吃好的!」
闖進來的人氣勢洶洶,十足興師問罪的架勢。
我聽著聲音有點耳熟,心里忽得一空,僵硬地回頭往門口看。
我`操,飛鳴。
04
一對上視線,我就知道飛鳴認出我來了。
「喲。」他挑挑眉頭,「你還真有飯局啊。」
翟項英看看他又看看我:「你們認識?」
「……算認識吧。」我硬著頭皮答了一句。
飛鳴走進來從後面搭上了我的肩膀,特別親昵地輕拍兩下。
「什么叫算認識啊?昨晚不是參加那個狗狗直播的活動嗎?我們倆玩得可嗨了。」他說著扭頭看我,「是吧?」
我能說什么呢,我只有點點頭。
「原來你是來參加活動的。」翟項英說。
「不是,」我說,「我是打算來定居的。」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本來是打算兩個人的場合下跟他說這個事的,怎么現在話趕話的就說出口了。
「嗯?這么突然?」翟項英明顯愣了一下。
飛鳴看看我,又看看他,開始清嗓子。
「咳咳咳!」他單手指著翟項英,「你怎么回事啊,你是真不打算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