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缺不缺錢,不缺錢給她點錢花花,她要和我爸出國旅游。
我問她自己沒錢啊還要壓榨兒子,給她轉了兩萬。
她美滋滋地說花自己錢出門旅游能有花兒子的前出門旅游快樂?
我無言以對,只能說「嗯嗯嗯嗯嗯」。
要到了錢她才想到關心我,問我最近過得怎么樣。
我說還行吧,等工作穩定了回家看你和爸,給你們展示一下我即將出爐的新菜式。
她和我聊了半天新菜式,掛電話之前含糊地又問我:「那個誰啊,小翟呢?過得怎么樣?」
我愣了一下,說挺好的啊。
她好像長出一口氣,說那就好那就好,你們好好過。
然後就掛了。
我稀里糊塗拿著手機,覺得好像有誤會。
這時候楚楚過來敲門喊人,說馬上開錄了,讓我趕緊的。
我也沒心思想那么多,就走了。
我最近都過得很充實,雖然還經常三天兩頭鴿直播,但是合約已經簽了,節目也在緊鑼密鼓地籌備當中,預計沒多久就要上了。
其實很多事也不是必須要我親力親為,但是我來了雨城之後一直沒有找助理,之前在家那邊跟著我的小孩回去上學了,也不可能過來幫我,我就只能自己搞定。飛鳴倒是有助理,但他把他哥指派下來的前總裁大秘丟到一邊去,非要天天跟著我一起做事。
我勸他不要辜負他哥的一片心意,他一臉「你在開玩笑嗎」的表情看著我。
「別鬧,我願意做點事,就算是每天出門撿垃圾賣瓶子我哥都要高興死了!」
我心想你哥是不是還能給你專門租個場地全放上垃圾和瓶子讓你快樂尋寶啊。
後來我們節目的錄影棚都定的差不多了,前總裁大秘來看了一圈,說不行。
三天後一個嶄新的有著全套德國設備的新廚房出現在我們面前。
飛鳴還在跟他哥打電話抱怨讓他別這么多事情。
我覺得,快樂尋寶,真的不是不可能。
資本的力量是偉大的。
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多,自然在家的時間就少了。
我忙翟項英也忙,一般只有晚上才能見到,周六周日偶爾有時間一起坐下來吃個飯。
他和飛鳴有沒有接觸我也不太清楚。
說來蠻奇怪的,自從那件事之後,雖然是做了不該做事,說了不該說的話,但面對翟項英我開始產生出一種「很有底氣」的感覺,以前不敢說的話現在張嘴就來,根本不需要過腦子。
以前一般都是他占上風,如今看他不時被我噎得沒話講,難暗爽不已。
之前那些隱藏在黑暗當中卑微的討好和畏首畏尾的試探統統被強行推進太陽地里曬沒了。
九年如一日的那把忍字頭上的刀落下來,切掉的是我的小心翼翼。
可能這就是大徹大悟,死豬不怕開水燙,吧!
我挺奇怪,翟項英也挺奇怪的。
有天晚上我洗完澡臟的內褲忘記,可能是搭在哪里了。碰巧被接著進去洗澡的他看到,他板著臉到卧室警告我,讓我以後不要亂丟內褲。
當時我正好在穿內褲,背對著門口。
他也沒敲門,我內褲剛提到膝蓋,只能彎著腰扭頭看他,然後迅速把內褲提好。
「好我知道了。今天忘了。」
他看了我一會兒,看得我都有點尷尬了。
「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