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又留下四個字走了。
等他洗完澡我進去找內褲,發現他已經幫我洗好晾在陽台上了,和他自己的內褲一左一右夾在架子上,被風吹得晃晃盪盪的。
從此以後他開始敲門。
改變的生活習慣不止這一點。
早上出門時間緊,我還有點賴床的習慣,如果是需要早起的場合基本都是和五分鍾一個的鬧鍾戰斗到最後一秒,卡在不得不起的那個點兒手忙腳亂地起床。
經常是他在洗臉刷牙的時候,我沖進去尿尿。
但是男人嘛,大家都懂,晨勃總是來得猝不及防,讓人欲罷不能,想尿又尿不出來,只能對著馬桶發呆。
翟項英在微信上和我商量,以後任何裸露下`體的情況,都只能在洗手間里只有一個人的時候出現,行嗎?
我肯定不能說不行啊。
他的要求越來越多,最後我連吃飯的時候咬筷子都被他教育了一通。
我都懷疑他被別人魂穿了。雖然他從小到大都是個事多的家伙,但我覺得我們還是很有生活默契的。
現在這樣弄得大家都束手束腳的,我也很困擾。
於是挑了個周六我做了一桌子菜,跟他說:「我打算搬家了。」
翟項英明顯愣了一下,問我:「為什么?」
「總不能一直讓你睡沙發吧?」我也挺無奈的,「本來是打算來了之後就跟你一起睡床的,現在看來也睡不成了。」
「……姜余,」翟項英停頓一下,又問我,「搬到哪里去?」
「公司附近的房子吧。」我說。
其實我找房子找得挺困難的,因為我要直播,所以對廚房的硬件和空間要求都很高,光線不能差,隔音也很重要。而且我目前沒有車,地段也成為必不可少的條件。
後來飛鳴知道我在找房子就直接讓我去他那住。
說他在公司附近有個閑置的公寓,保證各方面條件都讓我滿意,還直接拽著我上門轉了一圈。
一百多平的面積,開放式的料理台,儲物空間充足,還有個小酒櫃和吧台。
我急著想從翟項英家里搬走,況且這個房子確實非常合適,和飛鳴談好房租之後我就決定搬過去了。
飛鳴一開始讓我看著給,我說那就算了,他只好當著我的面給大秘打了個電話,問了個符合市價的價位。
「你一個人住?」
「是啊。」
「什么時候搬?」
「就下禮拜吧,把那邊拾一下,我也沒什么東西,應該很快就搬完了。」
「知道了。」
飛鳴動作很快,找家政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掃一遍之後,周二下午就告訴我可以入住了,問哪天來接我。
我跟他把時間定在周四,把箱子找出來拾行李。
整理到一半忽然聽見門響,我挺意外,這還不到翟項英下班的點。
翟項英呼吸有點急促,快步走到卧室門口。
我蹲在行李箱旁邊很是茫然,抬著頭問他怎么了,然後發現他鞋都沒換,也有點緊張起來,以為出什么事了。
「你要搬去和飛鳴住?」
他臉緊綳著,說話的語氣硬邦邦的。
「呃,」我和他解釋,「是他的房子,但不是和他一起住,我付房租的。」
「周六為什么不說?」翟項英一副忍著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