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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疏桐順著海邊走了七八個村鎮,見村與村之間距離有二三里路,與邊軍駐地更是遙遠,他邊走邊看,二個時辰後回到軍營,開口向杜飛道「杜將軍,此事不難,趁入冬漁民無法出海,你即可辦理以下幾事」:

一,令沿海村居漁民全部內撤十里,全面實行海禁,任何人不得出海,內遷漁民分給土地,安置妥當。

二,令部分兵士扮成漁民,入住空的漁村。

三,沿海每村每鎮設烽火台,遇到敵情第一時間點燃烽火,駐地邊軍看烽火燃起,立即出兵,不得延務。

四,派出偵察小船,跟蹤倭人,找出倭人大本營,一舉殲滅。

杜飛聽後,面色一振,難稍即又露出難色,低聲道「只是漁民內遷一事有點麻煩,漁民世居海邊,撤離故土,恐怕生亂。」

陶疏桐道「離鄉三年,還一世安寧。」

看杜飛苦著張臉,便又說道「聽朝廷令,做地方民事,不正是爾等職務所在嗎,遇難則強,才是大宋官員為官之道,切不可避之,辜負陛下萬民重托。」

聽著這雲淡風輕的語氣里隱隱透著威嚴,杜飛心下不禁一震,忙跪下,連連稱是。

陶疏桐又逗留了五天,見杜飛及地方知府縣令依令而行,有條不紊地推行禁海令,心下寬慰,眼看隆冬將至,兵部年底考核也要提上日程,便告辭眾人,向上京趕去。

在回上京的路上,陶疏桐轉道去了那個江南小城,余杭,他的母親住在這里。安頓好屬下,他自己打馬來到了記憶中的街道,走到有一棵大柳樹的門口,陶疏桐走了進去。

院里一大約五十歲的婦人坐著一個小木凳,正在給一個躺在長椅上的老頭梳頭,那老頭正是陶疏桐的繼父,最近兩年因酗酒中風癱在床上。

陶疏桐急急上前跪倒在地「母親,孩兒不孝,來接您老回上京享福了。」

老太太抬起頭,面容慈祥,仔細端詳陶疏桐片刻,緩緩開口道「我兒出息了,但你父親身體不好,受不了北方的干燥天氣,人老難離故土,不能隨兒前去了」。。

「不能在母親身邊盡孝,孩兒心下難安。」陶疏桐眼眶發紅

「我兒獨自一人在上京,無親友可傍,無貴門可依,今蒙陛下恩寵,定要忠心報國呀。」

勸了半天,見母親意已堅決,陶疏桐起身,從背後解下一個包袱,里面是這一年多來攢下的俸銀,雙手遞給母親,說道「以後兒會每月寄回銀子,母親舒心生活才好。」

老太太接過,微微點了點頭。

告別母親,陶疏桐打馬回到了天青山,小院靜靜地立在那里,門沒鎖,虛掩著,陶疏桐推門而進,地上梧桐落葉紛飛,屋內冷鍋冷灶,師傅不在,不知又去哪雲游了。

陶疏桐拿起掃帚,把院子掃得干干凈凈的,又把菜地里的蘿卜白菜好放進廚房,心道「就當給迷路的游人一個能支火做飯,填飽肚子的家吧。

一路北行,樹木越來越凋零,到達黃河渡的時候,天空竟紛紛揚揚地下起了雪花。看著北風越刮越緊,陶疏桐嘆了口氣,吩咐道「先住下吧」。

晚上,坐在客棧昏黃的油燈下,陶疏桐端著一杯熱茶,看著窗外的雪下地正歡。

鼻間傳來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清香,陶疏桐拉過厚披風,便走了出來,一出門,風便掀開了他的袍子,冷冷的雪花旋轉著鑽進他的懷里。

陶疏桐也不在意,就順著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清香,一路小徑曲折,來到了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