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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幕白回到府里,在書房里撕了寫,寫了撕,直到子時才分別給叔父,給衛仲遠分別留了一封信,在信中表達了自己愧對叔父的養育之恩,不能給蘇家帶來榮耀,是蘇家的不肖子孫,而對自己的上司衛仲遠,更多的是表達了不能再在一起共事的遺憾,請衛大人代自己向陛下請罪,辜負了陛下對自己的恩寵。寫好信後,回房拾了幾件衣服打了個簡單的包裹後,躺在床上卻是睜大眼睛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草草吃過早飯的蘇幕白剛想去御史台交待一下公務,卻在門口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大理寺中丞劉文傑。

眼眸明亮儀容整潔的劉大人瞟了眼蒼白憔悴的蘇幕白,清清冷冷地開口道「看蘇大人一身疲累,滿腹心事,本不應打擾,但事情緊迫,還請蘇大人去本官馬車上敘話。」說罷,抬手請了個勢,蘇幕白跟著他上了停在門口大柳樹下的一輛馬車。

馬車內非常整潔寬敞,兩人坐下後,劉文傑也不客套,直入主題。「昨日本官已把蘇大人的證據呈報給陛下,陛下震怒,要求立刻查辦,中丞衛大人不在京中,御史台能有足夠分量的,只有閣下,還請蘇大人即可上折,彈劾江陵知府范青。依律,我大理寺便可據卿之彈劾,對此案展開調查。」

「謝大人信任,下官即可趕往御史台。」說完便要下車

「不要下車了,路過御史台,順路地很。」說完,也不等蘇幕白回話,便靠著馬車,閉著眼睛,好像在思考著什么。一直到御史台,蘇幕白臨下車時也沒睜開眼睛,蘇幕白也不敢出聲打擾,便悄悄地跳下馬車。

第24章張尚

這封彈劾奏折,是蘇幕白寫的最憤怒最不留情面的一次,從小受孔孟之道,忠君體國,做一方官員,護一方百姓,這是他最基本的認知,在親眼見證了官場的丑惡後,他感到出離的憤怒,他把年輕勇敢的正直之心,寫在這封長長的奏折里,刺出了大楚反貪墨的第一劍。

這封奏折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第二天的早朝上,宋炔面色嚴峻,嚴令大理寺中丞劉文傑,速速查辦。

就在劉文傑領命退下時,一個五十多歲的諫官走了出來,從袖中掏出一本奏折,雙手捧著,跪倒在地,口中說道「臣,彈劾的是御史台侍郎蘇幕白,蘇幕白身為朝廷命官,受皇命監督百官,自己卻罔顧禮義廉恥,與自己的外甥女有染,傷大楚皇朝禮邦風化,丟天下仕子臉面,如不嚴懲,天理不容。」

宋炔面露不悅,沉聲喝道「嚴愛卿不可造次,無端傷人名節。」

「陛下,此刻張府內一片喧嘩,上下無人不知,張家小姐親口承認,要與蘇幕白生死與共,約在明天折柳亭,一起瘦馬天涯。陛下,何不問一問站在這里的蘇大人?」

宋炔向站著的蘇幕白看過來,蘇幕白也抬頭看向了皇帝,看到宋炔那無比信任的目光,蘇幕白喉頭發緊,心里想好的話此時一句也說不出來。

宋炔看著蘇幕白,看到他低著頭,身體微微發抖,心一點點地沉下去。

諫官嚴正為人雖古板教條,但從不會無中生有,與蘇幕白並無過節,應是純粹是對事情的深惡痛絕。

在大楚,你可以風流,但絕不可以下流,特別是這種超越禮法的不倫之戀,即便在自稱風流多情仕大夫看來也絕對是孽障才干出的事。若拐帶良家女子私奔的罪名被認定,不但前程會斷送,甚至會被判流放荒蠻。

宋炔很心痛,他記起第一次殿試時,蘇幕白的犀利高遠,讓他跟隨衛仲遠,就是想鍛造出大楚的第二把清明之劍,但現在,這把鋒利的寶劍剛剛嶄露出它的光芒,便被一跎爛泥糊了個結結實實,宋炔為蘇幕白惋惜,心下正千思百轉想為蘇幕白開脫之際,一個身影站了出來,冷冷清清地開口道

「嚴大人一把年紀可不要信口雌黃,蘇大人自昨天趕回上京,便一直呆在我大理寺,請問他何時去跟那張小姐約定那私奔之事?」

「今天一早便有人投匿名信於我門下,我所奏無任何虛言。」

「噢?嚴大人親自看見他們約會私奔了嗎?若非親眼所見,只憑不知哪陣風刮來的幾個字就彈劾舉報案件之人,讓人不得不猜測大人居心不良,受人指使。」

「即便私奔之事無人可見,但張家小姐在府里卻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