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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他的眼光就是辣么好,就連兒砸都贊同了。

嘉裕帝隨後又問了一點其他瑣事,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才說起正事:「阿燭啊!你如今也是半大少年了,今年的秋獵可願隨父皇一同去。」

陸家寧想了想自己現在的馬上功夫,雖然不是太好,但秋獵應該不會丟人,所以很快點頭同意了,不過他還有個附加條件,「父皇,微臣聽聞師傅也是文武雙全,不如這次秋獵把師傅也帶上。」

「這……」嘉裕帝有些猶疑。

陸家寧見他父皇已經動搖,干脆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父皇,現在世家坐大,皇權已遭威脅,父皇更需要可用之才為父皇效力,當初父皇讓師傅來教我,不是也說過是為了另類的保護師傅嗎?現在兩年過去,師傅鋒芒內斂,兒子也學到不少東西,也該是讓師傅回到他原本的位置了。」

嘉裕帝這次沒急著反駁,他背著雙手在屋里來回踱步。

突然他停下腳步,回頭問兒砸:「那阿燭覺得,父皇該給馮戚遠一個什么職位。」

陸家寧站立如松,沉吟道:「讓他進吏部。」

「這……」嘉裕帝這次猶豫都快寫在臉上了,「阿燭啊!你還小,不懂得官場險惡,吏部尤其更甚,馮戚遠……」

「我知道的,父皇,我都懂。」陸家寧認真的看著嘉裕帝,緩聲道:「父皇,馮戚遠沒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他不是青竹,一折就斷,相反他很有韌性。父皇,給馮戚遠一個機會,讓他證明自己,也給兒臣一個機會,兒臣的選擇沒有錯。」

「阿燭…」嘉裕帝目光復雜的看向大兒子,這個曾經軟綿綿的幼童不知何時已經長得這般出色了,難道他還要一直遮住阿燭的光芒嗎?

嘉裕帝倏地笑了,慢慢走過來,抬手搭住了大兒子的肩膀,釋然一笑,「好,都聽我們阿燭的。」

陸家寧也笑了,笑得羞澀靦腆。

第二日,聖旨賜下,馮戚遠毫不意外的接受了旨意,拾了東西,去吏部走馬上任。

因為是空降兵,所以馮戚遠只封了一個小小的典使。

但是這也足夠了。馮戚遠站在吏部大門外,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從前他只是想要過得好一點,所以想要往上爬,但是現在他的心中藏下了一個不該藏的人,所以不得不拼了命的往上擠。

馮戚遠閉上眼,腦海里全是那人的影子,矜傲的,可愛的,認真的,冷冰冰的全都是那人。

過往十八年(不算當太子師的兩年),他受盡了人間苦楚,不知何為溫暖,所以習慣了偽裝,騙人騙己,卻不知不覺間讓人輕而易舉闖進了心房。

那人對他沒有什么噓寒問暖,更沒有什么百依百順,甚至還有些小任性,但就是這副真實的樣子,跌跌撞撞的闖進了他心里。

可惜那人太好,而他…

馮戚遠抬手摸了摸外表與旁人無異的左耳,素來溫潤似水的眼睛里第一次閃現與以往不同的狠厲陰毒。

他從小就知道他不是個良善的,否則怎么可能在那種環境里走出來。那些害了他的人,他早就解決了。

只是仇報了,有些傷害卻終究沒有辦法消除。

馮戚遠輕輕摩挲了左耳,然後放下手,噙著笑大步流星走進了吏部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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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日落,轉眼馮戚遠進吏部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而秋獵的時間也到了。

本來馮戚遠這么個典使是絕對沒有機會去參加秋獵的,但誰讓人家還是教導過太子的先生呢。

所以在一干達官顯貴子弟之間,馮戚遠這個剛滿二十歲的年輕小典使看著別提多違和了好嗎。

無奈,誰讓人家有大腿可抱呢。

「太子殿下。」說話間,陸家寧騎馬行了過來眾人紛紛抱拳喚道。

陸家寧矜持的抬了抬下巴,馬鞭一揚,指著馮戚遠這個芝麻小官,淡聲道:「先生,接下來跟著本宮罷。」

馮戚遠眉眼彎彎,謙恭一禮:「下官不勝榮幸。」語畢這家伙就跟著太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