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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侍 拾三果茶 1236 字 2021-02-21

但真的住了幾日,發現這兒挺自由,人不像在九枝里那般出不了門,且因她盤了婦人發型,走在街上異樣的眼光幾不復存,意外得了自在,反倒放寬心了。

反正走不得,就當休整了。

晚些,三位灰胡子大夫走後,杜丹回到房間。

床上的人依舊沒睜眼。

替床上那家伙擦過澡後,杜丹接著沐浴。

洗完澡時間尚早,她邊擦頭發,來到床邊坐下。

屋里只有兩人,她脫了鞋把腳縮上床,雙手拭發,一雙小腳直接踩到那家伙身上,替他「指壓」。

赤裸的腳掌踩在他大腿肌肉上,溫軟,帶點彈性。

腳上戳著,她邊擦頭發,邊與他說話。

「喏,今天洪大夫他們又給你扎了針,還好沒又給你放血,他們說你的血顏色淡了不少。」「石大夫今天提議要熬鍋湯把你給煮了,蔡大夫和洪大夫像是不怎麽贊成,不過我聽起來也不像反對……」「我今天又去找皮大姐了,她那還是沒什麽生意,我今天特地注意看了,她臉上的疤應不是胎記,像燙傷,不過咱們還不熟,不好問……我瞧她談吐應是有讀過書,也不知道她躲那偏僻角落是因破相還是覺得拋頭露面賣吃食丟人……」「然後我在西大街那找到一攤挺好吃的蜜漬,老板是對老夫婦,胡老爹和胡大嬸,他們總共賣四款蜜漬和玉米餅,蜜漬分時節,餅全年都有,我今天買了些……」「還有呀,我早時出門前白小哥找我聊了幾句,他們對牛踏村的牛婆婆教我的草葯挺有興趣……不過是些簡單玩意兒,他們正經學醫的對這些野路子就是好奇兼當笑話看,我挑了些講,他笑完搖頭晃腦地說了些葯方,我偷偷記下了……」杜丹念念叨叨,把腳下那家伙當自家「布偶」說起話。

從遇上這家伙至今,剛好第十天。

大概一開始就曾把他誤認成體,拖著他走時,杜丹腎上腺素還飆老高,心里隱約做好隨時要替他挖坑或野放的心理准備,除外便沒心神多想其他。

但隨著找到住處,安穩下來,照顧的日子久了後,這家伙還是個「活人」的認知一日日加深,直到昨天,看著一盆盆血水由屋內往外倒,杜丹才忽然擔心起這家伙若掛了該怎麽辦。

那感覺相當復雜。

一方面覺得累贅,一方面又覺得,畢竟這人是她盡氣力拖回來的,當初他對那些賊人……也算是救了自己。更別說他長得那麽像她前夫,反正想到這人可能掛掉,杜丹心里剎時有點慌。

就跟養寵物有點類似,雖然這人幾乎沒清醒的互動過,不過確實讓杜丹產生了一種想抓頭發的責任感。

「老實跟你說,原先我的打算是,最多照顧你半個月,你真不醒我也沒轍了。」「不過既然你也算幫過我的忙,咱們共患難到現在,也算有點交情了,本來我還得留點盤纏好趕路,這錢我存很久了,自己花無所謂,花不認識的人身上,多了真挺心疼。」「不過咱們也算共生死的交情,真要把錢全花在你身上我也認了。可先說個准,我就照顧你到錢花光為止,之後的食路我自個兒也得再想辦法,真沒法再顧上你,最好是你在我還有余錢前趕緊醒,這樣對咱們都好……」沒吹風機可用,杜丹每回頭發都得擦老久,現下又多了個「聽眾」,倒是讓她作業時不無聊。

「你知道江州在哪嗎?不知道也無關系,反正挺遠就是,我就是從江州那過來的,我們那冬天不落雪,秋天也算暖和,但這兒才剛秋就挺涼了,我看再沒多久就會凍人,也不知你怕不怕冷,我就一件厚棉衣,這幾日我街上逛時再替你瞧瞧有沒有便宜的冬衣可買,先替你備著……」「對了,我跟別人說你也是江州過來的,這兒人膚色偏紅,咱們倆都黑,還是名義上的夫妻,同個地方出身也是應該……」「好了好了,可以睡了。你爭氣點,可別趁我睡時葛屁呀,拜托拜托……」夜深。

聲音漸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