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已經了這么多禮,這日後又該拿什么來還……」
亦潯打開錦盒後,方才明了自己這一年的時間已經了他這么禮,可他為何又送自己這么多禮?這番寓意又是想干什么?
亦潯不想在多想下去,自嘆的搖了搖了頭,心中自道:算是我入了你的劫,避不掉。
之後的日子又是小半月未再見到謝悵生,他出沒不定,亦潯也不知他什么時候才會來,心中又不忍等待,便自己閑來沒事時又開了一個新手藝種花。
亦家是書香門第,亦潯從小嘗到的便是紙墨味,還未接觸過此類興趣,自己上山隨手移了一顆野花,養了小半月,沒事便澆澆水,也未怎么管它,卻未想這花活的也是快活,淋了雨後長得也茂盛。
待到謝悵生再來之時,同亦潯閑聊之際無意望見了窗台的這盆野花,便道:「你喜歡花卉?」
亦潯替他斟茶,莞爾道:「沒有,只是閑著無聊罷了。」
「亦潯,你喜歡什么花?」
「不知道,我沒接觸過這類……倒是我家以前的院子里有一株海棠,那還是央嬌栽的。」亦潯將童年趣事同謝悵生道。
「海棠?」
「嗯,央嬌最喜歡海棠花,他兄長便特意給你帶了一包花種,結果那年她來我家玩時不小心灑了,便種在了我家。」
謝悵生品了口茶,又道:「央嬌今年多大。」
「虛歲十六,怎么了?」亦潯不解他怎的問起央嬌的年齡,便道。
「無事,只是看著她同我妹妹一般大小。」謝悵生輕聲道。
「你。」亦潯剛欲問他妹妹之事,卻又是倏地下想起了那日央嬌同他所道,謝悵生的妹妹早已離世。
亦潯心中一頓,怕挑起他的傷心事,便轉口問道:「你是修真之世吧?」
「嗯。」
「哪個門派的?」
亦潯隨口一問,倒也不期待他有所回答。誰料謝悵生卻靜靜道:「滄山派。」
「滄山派?」這回是亦潯眸色一定。
「怎么了?」謝悵生見他神色一驚一乍,微微蹙眉。
亦潯尷尬笑道:「沒事,沒事。」
亦潯倏地想起了央嬌那日所道,他兄長也在滄山派,也就是說,央行同謝悵生是同門師兄弟。亦潯腦子一熱,心中倏地有些亢奮,他這算不算是得了一個大消息,若等到央行回來,那他豈不是可以從央行那兒獲得些許謝悵生的線索。
「你笑什么?」謝悵生見他嘴角久久掛笑,一時不解問道。
「哦?啊,沒事,沒事,就是想起病病昨日又偷吃了我的東西。」亦潯自知自己有些失態,連忙道。
二人又閑聊了一通,謝悵生方才離去。
夏季已過,窗台的野花也便也跟著枯萎了,一時間亦潯有些煩心,只盼著它來年還能用在長回來。
秋月中旬,謝悵生給亦潯送來了一份禮,一包的海棠花種。
亦潯接過那一包沉甸甸的花種時心都微微怔了一秒,「花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