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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日,亦潯清醒之際那人已離去,空氣中的曖昧已消散,只留下滿床的情/欲痕跡,因著身子太弱,外加謝悵生用力過猛,亦潯腳尖一觸地便覺得身子犯軟,強撐著將被褥換完,而後方才煎葯。

看著灶台處跳躍的火焰,倏地又想起昨夜謝悵生所道之話,「我會騙你,但不會棄你。」

哭笑一通,葯壺中葯也已煎好,將葯倒入碗內而後一口飲盡,鼻尖的苦澀逼的他又掉了幾滴眼淚。

喝完葯後,便拾了下自己,而後長驅下山,連夜坐著馬車前往了鄰城,抵達鄰城之刻已是半夜,亦潯站在央府的大門,長吁幾口氣,方才抬頭叩門。

叩門半晌,方才遠遠的隔著門聽見仆人在回道:「誰啊?」

亦潯並未答復,待到開門的仆人將頭探出幾分,方才看清是亦家少爺,連忙上前將他迎進,「亦少爺,快些進來。」

「不必勞煩,央嬌可在府內?」亦潯話題直入,也不多繞口舌。

「小姐啊,不在,她去滄山派看望少爺了。」

亦潯道:「好,同我向夫人道聲安好,我還有事,便先離去。」

仆人不敢不應亦潯的話,連忙點頭道好。亦潯懷中揣著銀鈴,漸漸離遠了央府,無頭無腦的晃了一圈,卻偏偏是不知此番應去向何處。

長街紅燈,卻無一人,亦潯一人走了半晌,倏地遠遠望見一人,單望背影便可一眼認出那是誰,謝悵生。

亦潯並未上前,抿唇不語,半晌,自己朝著身旁的一家客棧走去,叩門幾番,小二方才開門,好說歹說幾番都不願讓他進去,說是夜深了,怕他是什么邪祟。待到亦潯交了些銀子,他們了錢,方才願下亦潯這位住客。

客棧尚小,東西也並不全,但好歹可應付片刻,亦潯也不管客棧門外是否還有一人單單獨立,躺上榻,蓋好被褥,入夢。

旦日下樓,小二便上前,一方遞於他一封信,一方道:「昨夜有一男子托我給您的。」

「謝了。」亦潯接過信封,卻是並未拆開,只是入袖中,結賬而後離去。

連日趕回紜城,回到小屋前,亦潯便覺出院內定會有一人在門外等候。

順著山路上山,遠遠便望見自己的小屋,並一同望見了院內的另一位青衣華服男子,亦潯心道:不是他便好。

沈恆煜已在此地等了好片刻,終歸是等到了小屋的主人歸來,「亦公子,你可總算回來了。」

「子青真人,久侯了。」亦潯開了小屋小門,連忙將他迎進,「快些進來。」

沈恆煜聞言便豪爽的入座,直奔話題:「想必亦公子已知。」

亦潯未作一語,靜待他的下語,沈恆煜見他不回復,便繼道:「亦公子可知自己的生辰。」

「我知。」

「你若知曉便好。」沈恆煜言笑晏晏道,而後,又道:「全陰血引,果不一般。」

亦潯眸色微沉,輕聲道:「我有些乏了,若子青真人在無閑事,便就此別過吧。」

沈恆煜笑意微止,轉而失笑,他這是下逐客令了,「好罷,我也便不打擾亦公子。」

「慢走。」

作者有話要說:吧唧吧唧

☆、會騙不棄

待到送走了沈恆煜,亦潯方才取出袖中的書信放入書案下,也未拆開,心道:待到時日到了再拆吧。

並未再得到央嬌的消息,卻是在幾日後迎來了謝悵生,他依舊是一身白衣華服立在院內,腰間配劍上瓔珞玉佩叮鈴作響,響的他心思浮亂。

「進。」半晌,亦潯方才請他入座。

謝悵生在原地立了片刻,方才抬步徐徐向他走去。亦潯青衫輕透,發絲扎在腦後,神情溫和,一眼望去,竟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