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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之前他來的時候張彪都在家,無不是張彪親自相迎,將他迎至書房。今回來,倒是頭一遭被擋在張彪書房外。

張彪只作聽不出陳長老話中之話,哈哈一笑,「長老莫笑話咱,咱聽說那些官老爺們都這樣排場,這不是前幾天托長老的福見了傅同知的金面,唉喲,這一見面可是了不得,咱也思量著書香一下。」與陳長老打趣幾句,張彪方看向陳長老身畔的中年男人,此人生的國字臉,蠶眉鷹目,短須,身量高挺,氣息凜凜。張彪活了這幾十年,也算有些見識,當下便知此人不是陳長老的隨從。張彪引陳長老與這男人進了書房,笑問,「這位兄弟瞧著眼生,又是這般英雄氣魄,不知高姓大名?」

只此一句,穆秋亭便知張彪這幫派頭領不是做的假。

穆秋亭將手一拱,「在下穆秋亭,見過張兄弟。」

穆秋亭的回答也很有意思,他稱張彪為張兄弟,而不是張老大、張大哥,這說明穆秋亭是將自己與張彪放在同等位子上的。

初初見面,自我介紹就有這等自信氣概,說明穆秋亭的身份起碼不比張彪低。

聽話聽音,張彪連忙請陳長老與穆秋亭坐,陳長老微微欠身,請穆秋亭坐於他上首之位。這樣一來,張彪心下更添疑惑,不過,他並沒有多問,反是與穆秋亭介紹了司徒三和彭離。

彭離顯然是認得穆秋亭,對張彪道,「先時山東諸好漢受到朝廷圍繅,姐夫為穆大頭領隕身之事幾日黯然,穆先生是穆大頭領的親弟弟。」

張彪一聽心下大驚,連忙起身,再次抱拳拱手一禮,「原來是穆二哥,小弟有眼不識泰山,見過穆二哥。」

穆秋亭忙扶起張彪,溫聲道,「不過江湖微名,原來張兄弟也認識我大哥。」他畢竟是朝廷逃犯,張彪並未因他逃犯身份而有顧慮微辭,穆秋亭對張彪不禁心生好感。

張彪嘆道,「山東穆大頭領威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窩居金陵城,雖未曾拜會穆大頭領,這心里一直景仰他除貪官、濟百姓,是條好漢!誰知這殺千刀的狗朝廷,竟把穆大頭領給害了!」說著,張彪虎目含淚,真像那么回事。

張彪這般作態,十之八\\九是裝的,倒是穆秋亭面生悲涼,顯然是傷心兄長之死。

一時室內陷入哀寂,無人作聲。

還是陳長老嘆口氣,打破這靜寂,道,「穆大頭領枉死,天下誰人不為之嘆懷。幸而穆兄弟福大命大,有穆兄弟在,日後東山再起,為穆大頭領報仇血恨就是!」

穆秋亭堂堂男人,遂了悲色,不再作小兒女之態,道,「我流落金陵,多虧彭爺留,不然怕早已葬送了性命。」

陳長老笑,「是穆兄弟福大命大,天意叫穆兄弟留得青山在。」

諸人念叨了一番被處決了穆大頭領,陳長老方談及正事,對張彪道,「阿彪,上次你遇襲,彭爺憂心不已,原本想給你幾個得力的人,又不好大咧咧的給,怕叫人說閑話。正好穆兄弟聽到這事,主動過來保護你。尤其這段時間,聽說趙黑皮那里動向不明,他花大筆銀錢請了道上殺手,怕是要對你不利。穆兄弟武藝高強,你出門時有穆兄弟在畔,可高枕無憂了。」

張彪再也未想到陳長老此次來是請了穆秋亭來給他做保鏢的,張彪連忙道,「怎好勞煩穆二哥?穆二哥這等身份,這不是要折死我么?長老,我萬萬不能應的。」

陳長老嘆,「你可知道趙黑皮請來的是赫赫有名的殺神龐摩。唉,這龐摩原是少林寺弟子,他本名叫什么,誰也不知道了。因他做過和尚,便自取名龐摩,原是達摩之意。此人是遇神殺神,遇佛弒佛啊。不管是官是民是盜是匪,只要給夠了錢,沒他不敢殺的。前年的山東巡撫在小妾床上就給他做了,哎,朝廷出萬兩賞銀捉拿於他。阿彪,你莫不聽老人言,你手下兄弟再多,家里防范再嚴,難道能跟一地巡撫再提並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