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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回朝之事,雖不知是哪路神仙的主意,還是陛下自己的想頭兒。但,徒小三絕不能去帝都,這是一定的。

其實,要不是有林靖,估計,縱徒小三這樣的凶徒也不敢想,原來陛下的聖旨是不可以不必遵從的。

林靖太知道權勢是怎么一回事,他自從出關之後,曾無數次的想到姑母那句,「一個家族,爵位官位都是虛的……待你什么時候將『封侯拜相』這四字看明白看透,你也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如今,林靖再明白不過。

林靖與徒小三道,「一旦你去了帝都,就是任人宰割了。這錦州城,多年心血,就此荒廢,豈不可惜呀。」

徒小三道,「可眼下雖有匪患拖著,待匪患平了,又當如何?」

林靖與徒小三低語幾句,徒小三輕聲道,「這也行,這可是欺君之罪!」

「你老底叫人挖出來,那才叫欺君呢。」

徒小三自從青雲直上,就鮮少想到「老底」之事,此際被林靖點出,徒小三道,「不會吧?」

「會與不會,不必去帝都冒此風險。你想想,你一去帝都,除了個官位,還有什么?眼下這些兵將,你再碰不到摸不到。不要說去帝都做個從三品,便是給你個一品大將軍,又能如何?你大概還不知關大將軍之事!」林靖將關庭宇當年進宮險被誘殺之事與徒小三大概講了,徒小三當下驚出一身冷汗,道,「關大將軍之名,便是我,亦有所耳聞。如何能這般誘殺當朝大將?」

「帝都這種地方,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人做不出的。」林靖道,「你可醒醒吧,咱們先把錦州的基業經營好了,別的事,以後再說。」

於是,就這么著,徒小三還沒出城,山匪便來了。

謝國公系於朝便說,「這錦州城的匪患也來得及時,陛下剛要調李顯武回帝都,立刻就遭了匪患,李顯武這也回不來了。」徒小三現下的身份文書並不姓徒,現下,他姓李。因位在顯武將軍一職,故而稱李顯武。

結果,謝國公說完這話沒幾天,錦州城又來奏章,這回是王都軍的折子,跟朝廷要兵要馬要糧草,總之是各種要。至於徒小三李顯武,繅匪時太過悍勇,自己身受重傷,這也帶不了兵了,王都軍問新來的顯武將軍什么到,跟朝廷催著,讓顯武將軍快點兒來,這打仗正是用人的時候。

這折子一遞,饒是謝國公系修練了一輩子的臉皮,也有些灰灰的。

這打仗,前方打得是將士的性命,後面打的就是流水的銀錢了。

錦州城如此戰事,謝國公還給陛下出主意,道,「我看錦州王都軍並非驍勇之人,不若朝廷派兵相助。」

孔國公道,「錦州城尚且支撐的住,今年光江南賑災,朝廷便入不敷出了,再往錦州派兵,這一筆花銷從何而來。」朝廷日子也不富裕啊。

謝國公頓時啞口,孔國公趁機道,「眼下就要過年了,關外更是冷的緊,這么大冷的天兒,便是蠻人也得在帳子里烤火,錦州城總能支撐。還是先說過年的事吧,要是派,不如把新任的顯武將軍派去,王都軍連連上書,都希望顯武將軍早些赴任。」

陳柒寶道,「也好,就讓顯武將軍年前赴任吧。至於李將軍,是抗匪時受傷了,是嗎?」是的徒小三現在不姓徒,更不姓司徒,現在的身份文書姓李。

謝國公回道,「是。」

陳柒寶嘆道,「眼下戰事,到底是李將軍對錦州之事要熟悉一些,暫且讓李將軍在錦州養傷。待匪患平了,再來帝都就任不遲。」

謝國公看一眼孔國公,看陛下無所吩咐,躬身退下。

孔家給慈恩宮上年禮時,便有兩株人形老參,這樣的成色,便是孔太後亦道,「再難得的,這樣的寶貝,父親該留著才是,哀家這里,雖無這樣的好參,平日那些參,也還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