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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心疼家族子弟,還有一個,就是她嫡親的侄子。孔太後道,「也不想想,那林靖是什么樣的人。他因著什么出的帝都,咱們家子弟的面子,難道比襄陽公還大?」

「我原想著,縱然他們不大曉得軍中規矩,頂多就是挨些訓斥,再重些,挨幾板子軍棍也便罷了。誰曉得,就要了命呢。」孔國公說起來十分傷感,親孫子給林靖砍了,哪里有不傷心的。

林太後嘆口氣,勸道,「眼下正是要緊時候,這一入冬打不了仗,待得明年,籌集了糧草船只,必然要過江打仗的。此事暫不要再提,也是給家族子弟提個醒,切莫一個個的出門便逞國公府的威風。今我與父親尚在,他們扯虎皮,做大旗,但有朝一日,我們不在了,他們終要靠自己的本事才能立起來。」

孔國公道,「經此一事,我算是看透了,這林靖,當真是冷心冷腸之人。」

孔太後目光稱遠,勝其父十倍,孔太後道,「這才是朝廷棟梁。」

林靖在江北殺人,便殺了個朝野肅靜。

一向與林靖交好的孔國公都對林靖頗是不滿,可想而知與林靖素有嫌隙的謝家了,出人意料的,謝家做了與孔家同樣的選擇,對於家族子弟違背軍法被殺之事,竟然一致沉默了。

倒是壽昌侯府崔家極是慶幸,崔謹然與其父道,「我說的沒錯吧,去了千萬別想著試阿靖的手段,他什么干不出來。這些沒眼色的,就是仗著身份拿捏,也該挑軟柿子。阿靖是軟柿子?」崔家也有子弟南下,此次林靖折子上奏朝廷,頓時,多少想令子弟南下撈功的家族,這時候都沒有撈功的想頭,先是看林靖奏章中殺的有沒有自家子弟,若是有,自然少不了一番咒罵傷心。倘是沒有,心下慶幸的同時,皆欲遣人南下,給家里孩子捎個信兒,在軍中都老實著點,不然,死了白死,這個時候,陛下要用關外軍,必然不會治林靖的罪的。

壽昌侯道,「你說,這個林靖,小時候瞧著乖乖巧巧的孩子,這大了,長得也頗是俊秀。先時他來帝都,與我在街上見了,還世叔長、世叔短的,如何竟生了這么幅閻王脾氣。」

崔謹然道,「他自小這樣。」

崔謹然道,「阿靖就是太較真,他自來眼睛里容不得砂子。可說句實在的,不說帝都這些權勢紛爭,豪門大戶,單說打仗。要是看著這家的面子,顧著那邊的里子,弄一般老爺兵,以後這仗要如何打?道理人們都明白,也都知道阿靖要給新兵立威,必然要從嚴治軍,只是,事情落到自家人頭上,便有千百樣說不過去的理由了。」

「這就是林靖不成熟的地方,就像先時襄陽公的事。」壽昌侯道,「就襄陽公那品性,便是林靖不動手,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結果,林靖就是忍不得,動手把人給殺了。之後,帝都也呆不下去,家族也回不去了。就為一個襄陽公,值得么?如今更是,便是立威,差不多就行了,他殺性過大,非但得罪人,就是以後……走著瞧吧,他落不了好。」

崔謹然搖頭,卻是並不這樣看。崔謹然道,「當初阿靖離開帝都,都以為他投親靠友呢。結果,他去了關外,誰都不靠,便有了關外的基業。帝都這些老大人們,覺著自己了不得,想著以後能為家族子弟報仇,可要我說,還是先省省心。倘都如他們所料,阿靖也不會有今日。」

壽昌侯感慨,「不管他以後如何,如今看來,林國公實在是有先見之明啊。哎,先時我覺著林國公因襄陽公一事,逐林靖出族,未有些無情了。現在怕無人如此想了。」

非但壽昌侯認為林翊逐林靖出族之事明智至極,便是不少林氏家族的族人亦做此想。

好在,二老太爺不在此列。二老太爺恨不能林靖沒出族,因為,現在二老太爺就成宿成宿的擔心,林靖會不會突然把林騰給拾了。

二老太太都說他,「你這就是閑的。以後沒事別出門聽那些閑話,與我練練劍,也鍛煉身子骨。」

二老太爺一臉擔憂,「你不曉得,阿靖現下可是六親不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