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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趟知府府,找到鄭允抱怨了一回,「欽差大人這是什么意思?如何就貿貿然的打發人給穆大姐送什么綢帛錦緞,他當穆大姐是什么人?正經親事,尚未過禮,他這是什么意思,拿穆大姐當什么人了?」

鄭允還不曉得怎么回事,就聽林靖繼續道,「倘不是當初咱倆做的這樁大媒,倘不是穆大姐直接找到我跟前,我都不能信這是真的。」

鄭允連忙問原由,林靖便大致說了,林靖頗是不滿,「不是我說,男人有男人的風流,若是那些個不正經的女子,欽差大人送些綢緞錦帛,她們自然歡喜不迭。可穆大姐是何等樣人,她是為朝廷立有戰功之人,朝廷吩咐給她立的巾幗英雄的牌坊,馬上就要立好了,瞧瞧欽差大人做的這叫什么事,如何這般唐突。還是說,欽差大人心里就這般輕視穆大姐了?」

「那再不能的!」鄭允連忙向林靖做保,還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段大人這是極傾慕穆姑娘,一時忘情了。」

林靖與鄭允道,「鄭兄你還是與欽差大人說一聲,正經人家娶親,可沒他這樣的。穆大姐是正經人,也請欽差大人庄重些才好。這畢竟是咱倆保的媒,若鬧出什么笑話,不說欽差大人的名聲,就是咱倆這臉上,也不好看不是。」

鄭允也不曉得這段欽差如何就做出這般昏頭事,林靖原就不好相與,如今叫林靖拿住理,饒是鄭允,也挨了林靖一通說。待鄭允將此事轉達給段欽差知曉後,段欽差一笑,不以為然,「這么個老女,還挺鄭重。」

鄭允心下對於段欽差的態度有些不悅,微微一笑,「那些個不老的,又嬌又俏的,可是沒有穆姑娘這塊巾幗牌坊不是?」

段欽差一怔,側眼看鄭允一眼,只道,「本官曉得了。」

鄭允原也不是段欽差的手下,見意思已傳達,便拱拱手告退出去。

這做官的,各有各的心腹幕僚。

待鄭允退下,段欽差便與自己的心腹丁凡道,「再准備一份禮物,我親自去軍中給穆姑娘賠不是。」哼,這些人只看到他唐突了這位穆姑娘。只是,孔巡撫對於他這樁「好事」耿耿於懷,還怕這姓孔的不使壞么?不趁機取了這穆姑娘的芳心,將事做實,怕只怕這事會出差子。

若不「唐突」一二,焉能今日尋了機會去「賠禮」呢?

段欽差未提前通知,徒小三等人也不曉得他過來,故而,段欽差直到了軍營門口,徒小三方曉得,段欽差過來了,令手下繼續訓練,徒小三出營相迎。段欽差站在營門口含笑而立,先與徒小三見了一禮,笑道,「大將軍治軍之嚴,與京中禁衛軍不相上下。」

徒小三笑,「下人謬贊了。」請段欽差進營奉茶。

段欽差雖則是個貪得無厭的,不過,他一來軍中,便覺法度森嚴,且在軍營門口,便是驗過他們的欽差印信,守城健卒也只是請他們到一畔門房用房,並不直接請他們進去。丁凡原有些惱,段欽差卻是笑,「我們在門前站一站便好。」並未去門房,反是在門口細瞧起來,這一細瞅,段欽差更是心驚,論規制,這泉州軍營自然比不得軍中禁衛軍,只是,端看這營前的衛士、角樓上的斥侯,再有周圍不間斷的巡邏,其氣象森嚴,卻是遠勝京城那些個老爺兵。

如此一番看下來,段欽差心下竟也不自覺的端嚴幾分,同徒小三說話時很帶了幾分笑意,想著這位大將軍雖出身平平,但這治軍上當真有幾分不凡的。

段欽差隨著徒小三進了軍營,徒小三帶了幾分歉意,「也不知欽差大人親臨,未作准備,委實怠慢了大人。」

段欽差對著北面兒一抱拳,笑道,「我奉陛下之命,順道看一看江南民情,原就是要看你們尋常的訓練,難道是要看你准備好的樣式。平常什么樣,我就看看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