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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譯眼中閃過一縷茫然之色:「我也不知道。」頓了一頓,又喃喃一句,「我不記得了。」

他本是相對俊朗硬挺的長相,這會兒現出茫然的樣子來,看起來著實有些可憐。可惜莫西南本就是為了看他笑話才來此,即便皮相不同,內里也是同一個人,所以他沒有絲毫憐憫之心不說,還默不作聲欣賞了一會兒,就差沒直接將這段錄制下來留待將來使用了。

不過宮譯的茫然也就只有那么片刻時間,他很快就調整好心態,重新看向莫西南:「我覺得你很熟悉,我們之前認識嗎?」

「這個搭訕有點老套。」

宮譯被他這句話噎的夠嗆,有些訕訕然道:「不是搭訕,我確實覺得你很熟悉。」說著又忍不住盯著他的臉看了看,最後重又對上他的雙眸,視線投入那一泓清泉內,不由自主便沉溺瞬間,片刻後他才不自在地回視線。

這樣盯著一個人看,實在是太失禮了。

莫西南倒是不覺得如何,畢竟宿梁狄在他面前從來就不曾含蓄過。他從打坐的樹上站起身,施施然彈掉衣擺上不存在的灰塵,道:

「我叫秋聲。」

「秋聲?」宮譯喃喃地念了兩遍這個名字,道,「很好聽。」說著對他露出個頗為單純的笑容來,「可惜我不記得我叫什么名字了,也不知何時會想起來。」

明知道他身份的莫西南眉梢微動,但什么都沒說:現在就說穿的話,故事就沒意思了。他不介意多看兩天笑話,之後再說其他。

宮譯並未注意到他面上這細微的變化,徑自續道:「不過我容身的那個法器上刻了個『譯』字,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名字為了方便你暫時便稱呼我為『阿譯』好了。」

「噗」

莫西南忽然輕笑一聲,對上宮譯疑惑的目光時,才勾著嘴角笑道:「在我的家鄉,『阿姨』這種稱呼是很占便宜的。」

宮譯:「???」

這個世界並沒有「阿姨」這種稱呼,莫西南也只是隨口調侃一句。可惜被調侃的人完全不懂個中奧妙,他也懶得解釋,干脆拋開這個話題,從樹上跳下來,視線瞥了眼馬車:「冒昧問一句,你和那個叫做展初曉的小子是什么關系?唔如果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

「沒什么不可說的。」宮譯大大方方道,「前幾日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失憶了,容身的項墜當時又沉於淤泥之中,是他將我撿回去,所以我才會他為徒。另外也想借由他的勢力幫我找回我原本的身份不過等價交換罷了。」

原來如此,難怪秋聲的記憶中不記得宮譯過徒,而展初曉更是對這個便宜師父的話言聽計從,孜孜不倦幫他尋找能找回他記憶的線索。

而展初曉之前提出找他幫忙同樣也是出於等價交換,這樣看來,那個年輕人還真擅長這類事情。莫西南挺喜歡這種聰明人,這樣的人好相處,但不易深交,之於人品如何,還得相處久了才知道。

還有宿梁狄不,應該叫他宮譯他所表現出的性格,與莫西南以往的認知也不大相同。想來宿梁狄的靈魂當初碎裂逸散後,不同魂魄的碎片表現出的性格特征也有差異,眼前這個大概義魄占據的比例更高一些?

為了師弟護法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