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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完畢後,兩人就各自睡下。因著天氣燥熱,莫西南將窗戶關上,防止公冶肆意著涼,而後將耳房的房門打開,讓兩間屋子保持通透,以過於悶熱。同時這樣做也讓他能夠清楚聽到公冶肆意那邊的動靜,若是少年半夜發燒或是身體不適,他都能聽得清楚。

如此睡了一陣,到了半夜時分,莫西南竟真的隱約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他側耳細聽,那聲音中間還夾雜著陣陣低喘聲與幾不可聞的呻吟聲,這讓他不禁有些擔心,只道是公冶肆意傷口疼痛無法忍耐,便坐起身低聲問道:

「崽子,你怎么了?」

沒想到他竟未睡著,公冶肆意那邊的呻吟聲頓時消失,跟著傳來一道沙啞的嗓音:「沒……我沒事。」

莫西南聽他聲音嘶啞。不是久夢方醒的模樣,心中越發擔憂他是否感染發燒,便直接下地穿鞋走入內室。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子映入屋內,借著這瑩柔的光線,莫西南一眼便瞧見床上那一團隆起,走近細瞧,竟是公冶肆意拿被子將自己蒙了大半個腦袋,只留個紅彤彤的耳朵露在外面,像是發燒燒紅了的模樣。

見狀他心中越發擔憂,便抬手去扯被子:「別這樣蓋著,當心悶壞了!你哪里不舒服?告訴義父,義父幫你!」

公冶肆意不太想讓對方瞧見自己現在的模樣,伸手扯著被子不肯松手。然而他畢竟受了傷,又不敢太用力去扯,被子還是被莫西南不容拒絕的扯了下去。

被子下一張臉紅得幾欲滴血般,看起來就有些觸目驚心。莫西南心中大驚,又伸手去摸他額頭,果然較平時略熱,卻又稱不上燙手。他又抓過少年的手腕,想要給他探脈。

這次公冶肆意卻沒躲避,反而主動伸出手來讓他摸著自己的脈搏,目光凝望著面前的義父。

黑夜之中背著光,瞧不太清對方的表情,只感覺周遭一片靜寂。感受著溫熱的手指搭在自己脈搏上,傳遞過來的熱度奇異地安撫了他心底的燥熱。然而熱度雖然舒緩,躁動卻仍在,讓公冶肆意在自己都沒察覺的情形下,沖動地一翻手腕,握住了義父的手掌。

莫西南還沒摸出個所以然來,就被對方忽然扣住手,也是愣了愣:「崽子?」

公冶肆意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動作,手卻沒松開,反而握的更緊。莫西南能感覺到他動作的僵硬,低頭瞥了一眼對方扣著他的手,又抬起頭,以詢問的目光望向對方。

眼前的少年看起來十分緊張,眉眼中滿是躁動,他喉結動了動,唇張了又合,半晌才啞著嗓音道:

「義父,我難受,我、我好像病了……」

莫西南見他這副神態,柔聲安撫道:「你別緊張,告訴我,哪里難受?」

公冶肆意目光游移,囁嚅道:「我……」他含糊說出了幾個詞,莫西南沒太聽清,隱約只聽到「前日」「之前」「擔心」之類的詞語。有心再問,視線落在對方爆紅的面色上,還有剛剛感覺到的那幾下蓬勃躁動的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