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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回房關門落鎖,雙目一閉,眼不見心不煩的打算把這件事睡過去。

但是像他一般心大的人卻少的很,一晚上,水井爆炸,狗叫馬驚,細心的還會發現不少入秋後的螞蟻集合起來向城外轉移,這景象和幾年前地動的征兆如出一轍。

挨家挨戶的,頓時成宿亮起了燈光,瞪著眼睛到天明,可見此時人們對莫名之事的畏懼。

然而,混跡武林的人們卻不像是平民百姓那般無知,遇事往神鬼上面靠,仿佛因此能得個心里安慰。這群人看到這個景象的反應絕對是哪里來的武學宗師,熱血好事的定會前去拜會一場,賺個眼緣。

這在江湖人的常識中叫機緣。

古往今來,趕上機緣的,少有不飛黃騰達,功蓋天下的。

而且說來也巧,此時就有這么一群幸運兒不需要特意拜訪,他們本身就在異象發生中心,這群幸運兒親眼所見的景象也不如僅是受到牽連的農家那般表現「普通」。

客棧內,慢了不止一步趕出來的峨眉少俠們因眼前情景之駭然,以至於一步挪動不得。

同樣有這個心情的,正是翻牆回來的原隨雲,楚留香二人。

他們眼神復雜的看向畫面中唯一站立的那個人。

一身紫衣,自容風度,一眼華,不與媚俗。

說他是飽讀學者,那身魏晉之時,不慕權高的名仕風范,生生叫人讀出風流自許,悠然山水的神采。

說他是世家子弟,那仿佛乘龍馬,坐鑾駕,用無匹尊貴培養出的驕矜氣度,愣是威嚴如雷雨,君心似渤海,豈敢有人擅自揣測?

說他是凡夫俗子,那……這么想的人,此時臉恐怕疼得厲害。

秋風卷著落葉,打掃這個瞬間變得干凈的戰場。

實際上,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這間院子里的聲響還不及旁邊兒民家里生出的喧嘩來的響亮,然而目睹這一切的人們心中那聲震動,卻比何時都來的大聲。

嚴人英吞了口唾沫,嗓子仍然發緊的厲害,他拉拉旁邊孫秀青的衣角,想說什么,忽然又不知怎么開口。

和他一樣反應的人不少,只不過他出來的是最早的那一個,連衣服都尚沒穿戴整齊就急急忙忙趕出來,拜此所賜,他成了在場人中,除了楚留香原隨雲以外看的最清楚的那一個。

可就算他看的清楚,也實在難以解釋自己看清了什么。

視覺反應回大腦的時間僅僅只有一瞬,可這一瞬,密密麻麻,看數量起碼有六七十個的黑衣人,他們或戰或倒,或靜或動,有的半蹲在牆頭蓄勢待發,有的殺氣泠然,視死如歸……可這幅畫面仿佛被誰咔嚓一下,用剪刀剪掉至關重要的一部分。

他們統統沒了!

變成了飛灰。

就這樣在自己眼前……

「啪嗒」

嚴人英急匆匆拿出來正拔到一半的秀水劍滑回到劍鞘里,他痴呆一般反應不及,後知後覺被這道聲驚醒,呢喃道:「灰飛煙滅。」

無他,他的所見所聞,唯有這一詞如此鮮明貼合實際。

後面趕到的人們,只見到一地空曠,圍著楓樹石桌的地面仿佛被誰犁過一遍兒,大批衣物,武器掉在地上,它們的主人卻不知所蹤。

遲遲沒有人主動開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