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半點兒不印象她的氣色,相反激烈的討論後兩頰生起紅暈,看起來愈發嬌美。
「見過獨孤掌門。」
柔軟的身子骨像是天上的一朵青雲飄落世間,行禮行的都比別人唯美,發出的聲音更是好聽的仿佛百靈鳥的歌喉,但又因為血脈尊貴,身上屬於公主之尊的威儀無時無刻不在影響她的言行舉止。
獨孤一鶴是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但他實際上已經五十多了,鬢角的斑白證明他沒有看起來那么年輕,不過是習武之人血氣旺盛,延緩了老態,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也給這位武林名宿帶來不小的壓力,眉宇間的疲憊深深浸染了他的氣勢,讓他在穩重有余又有一種暮年的衰老。
「公主殿下不必多禮,您能找來,想來應該是有所求吧。」
上官丹鳳直起身,坦坦盪盪的直視獨孤一鶴,以凜然的姿態回應他暗藏機鋒的話,她知道有人在觀察自己,她不能露怯!
「不是求,而是來索要大金鵬王朝的財產!」
獨孤一鶴冷淡的目光停在她比許多女子都來得絕色的面容上面。
「以獨孤一鶴的立場,我本該將寶藏奉還原主,但是公主殿下有復國之心嗎?」
上官丹鳳高高揚起頭,纖細白嫩的頸項勾勒出鳳凰脖頸一般的線條,看起來尤為高傲。
「當然!」
獨孤一鶴冷冷一笑。
「那可就奇怪,我等三人被先皇托付遺命前往中原,盡心機找到先前流落在外的小王子,可是小王子他不思復國!不僅是拒絕我等,甚至對我等臣子避而不見,言縱情山水,無心國事。枉顧金鵬國四下遺散的國民,枉顧上官家祖訓,置皇室責任於不顧。多年以來,我早已死心,不曾想,今天卻突然蹦出個女人說自己是先王後裔,來索回金鵬王朝國庫財產,叱我等為貪圖財富之輩,可笑,可嘆,可疑也!!」
誰也不曾想到,兩句話間圖窮匕見,獨孤掌門比看起來還要悲憤,一聲聲,一句句,震得旁人目瞪口呆,也壓的上官丹鳳做不出回避的姿態。
上官丹鳳咬緊下唇,美目流轉,自身旁一個個男子身上掃過,為做出姿態,她連柳余恨都沒有帶,可恨獨孤一鶴居然不在意姿態對自己施壓,更可恨的是這群人居然冷眼旁觀……
再怎么看也得不到想要的結果,她索性豁出去,演技上線,倔強之中隱帶委屈的道:「你憑什么懷疑我?不過區區臣子!是你們拿走金鵬王朝國庫全部財產,害得我們不得不隱姓埋名,在飢寒交迫中失去榮光,也是你們貪圖享樂,無思皇室,致使父王纏綿病榻,我們現在已經什么都沒有了,區區公主之尊,還有冒充的必要嗎?!」
和獨孤一鶴義正言辭的質問比起來,上官丹鳳強撐起公主的尊容,聲聲凄厲的控訴格外驚心動魄。
微紅的眼眶讓她看起來再美三分,能使鐵人動了柔腸,就連旁邊看不慣她的上官雪兒都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生怕她就這樣哭出來。
陸小鳳終究是個憐香惜玉的,即使知道這件事里貓膩不小,還是出言附和道:「上官姑娘,上一次你招待我們的葡萄酒,似乎就是糖水調制的吧?」
上官丹鳳目光微動,好似不好意思的別開頭,面頰浮上兩團紅雲。
對於變相附喝上官丹鳳的陸小鳳,獨孤一鶴投去不冷不熱的一眼。
陸小鳳攤開手:「你們說的在我看來都是一面之詞,誰也不好相信。」
上官雪兒氣惱的叫道:「你是在懷疑我們嗎?」
陸小鳳搖頭,正經道:「我只是弄明白這件事的真相。」說完轉頭詢問起將大家組織到一起的原隨雲,「閻鐵珊遠走他鄉,獨孤掌門也來了,那么另外一個人呢?」
說好的將當年人物全部找來對峙出真相呢?
原隨雲表情復雜:「我也想找他過來。」
陸小鳳試探的問道:「……出了意外?」
原隨雲:「我沒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