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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一半,帶著泡沫搓臉時,廁所里有人說話:「他們把以前的事翻出來了。」

程心轉頭看,見蕭靖站在身後的廁所格里,衣衫整齊,不知剛上完還是准備上。程心沒說話,回過頭照著貼了反光紙能當鏡子用的玻璃窗繼續揉臉。

蕭靖接著說:「有人跟大家講了你和霍泉以前的緋聞,現在全班人都知道了,隔壁班的也知道。」

程心揉完蘋果肌再揉額頭的t字位,對蕭靖的報料既不吃驚也不介意,事不關己般閑閑道:「隨便吧,過一頭半月他們就想不起來的了。」

她擰開水龍頭,雙手往臉上拔水清洗。

身後人說:「他們甚至傳你是霍泉的女朋友,叫其他男生不要打你主意。看來高中三年你不會有桃花運了。」

「咩?」程心從嘩啦啦的水中扭頭看人,見蕭靖雙手推著廁所門,「啪」一聲將門關得嚴嚴緊緊。

程心沒追問,拿毛巾把臉擦凈就走。

回到座上沒過多久就打鈴了,與鈴聲同步的還有某某的喊聲:「程心!蔣老師讓你去語文科組。」

這個點數老師一般都下班了,留下來的多半是值日老師。

偌大的語文科組只有蔣老師在,辦公室里近十盞吊燈僅僅他頭頂的那盞在工作。

四周的昏暗映得他那個位置特別明亮,有如設置了電影效果。晚自習已經開始,整所校園在暮色中清清靜靜。

程心越靠近,腳步就越放緩。

若說蔣國文對她沒有偏見,她是不會信的。

聞見開門聲與招呼聲,坐著書寫的蔣老師沒抬頭也沒抬眼。

待人走到旁邊了,他將一疊試卷推過去,語氣淡淡道:「這里兩份練習題,一份拼音一份錯別字,發下去,本周完成,星期日上來。」

高考語文考試前兩道選擇題,第一道拼音,第二道錯別字,總共4分,都是各位語文老師反復強調必須要奪分的題目,情況嚴峻到「誰丟誰死」的地步。

而這些練習試卷用的是草灰色再生紙,通常都是老師們自己在學校印的。

程心應了聲「是」,蔣老師便再無話。

她揣摩他的意思,說:「沒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她捧起試卷准備走。

蔣老師抬起頭,「等一下。」

程心駐足,靜候吩咐。

蔣老師仰著半歪的腦袋,眼皮半垂,視線挑著辦公桌上的茶杯,張嘴就來:「程心我老實跟你講,我這個人不反對早戀。很坦白,真的,只要能保持成績甚至有進步,我管你早戀晚戀單戀雙戀,愛怎怎的!但一旦影響成績,不單單我,全年級的老師都會聯手起來,拆散一對是一對。我們不會內疚的,這不算什么。學生以後感激我們都是說不准的事。」

程心有點傻了,什么跟什么?

蔣老師說:「我是一個高中老師,幾十年靠學生吃飯。那你們學生靠什么吃飯?靠成績靠分數靠大學錄取通知書!懂嗎?」

程心本能地回答:「我知道的,我不會早戀……」

「你不用跟我講這些,」蔣老師打斷她的話,敲著桌面說:「講是沒有用的!得拿成績來證明。」

程心:「……」

她低下目光,注意力落到手里的試卷上,正好看到一道拼音題,呃……不會。

蔣老師把視線從茶杯移至學生的臉上,上下打量,問:「知道向雪曼去了哪個大學嗎?她以前每每考試必定年級前五。」

程心微愣,搖搖頭。

蔣老師敲著桌面怒嘆:「去了一所我至今都記不住名字的三流學校!」

話畢,他拿過茶杯,揭起杯蓋灌了兩口茶水,長長嘆氣。

程心不曾有意打聽過向雪曼高考的事,只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