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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一幫同學,望著遠去的兩個校服背影,低呼:「那女生是哪個班的?!」

「她好像一開始就站在我們後面,站了很久。」

「天,郭宰牽她的手!」

「呵呵,有人要失戀了。」

程心與郭宰走到教學樓,郭宰邀她上五樓,去他的課室。

程心乍舌,「你跑完千五米還能爬五樓?」

遙想她初一當年跑完四百米,回二樓課室累得跟沒半條命似的。

郭宰牽著她,倆人慢吞吞爬樓梯。

程心甩甩手,「松開吧,被老師看到你就麻煩了。」

「都去操場看比賽了,教學樓無人。況且,」郭宰笑得特別得瑟,「你不是這里的學生了,就算被發現,他們也奈我不何。」

不能同時段就讀錦中,僅有的好處也就這個了。

到了五樓高二4班課室,程心不進去,留在外面等。

郭宰蹲在自己座位前,翻著櫃筒找什么。

他的座位在全班最後一排,單單一個位置,沒有同桌。與程心高中前半段時間的情況一樣。

程心起初第一反應是叫他投訴抗議,憑什么都要坐最後一排,孤伶伶的沒同桌,欺負他大齡嗎?!

不過郭宰沒所謂,他看得清黑板。再者他是全班最高,坐前面擋住別人反而過意不去。另外以他這個年齡,即便有同桌亦未必會太多交流,那還不如沒有,讓他清清靜靜上課學習。

不多時,郭宰背著雙手出來走廊。

他表情與舉動古古怪怪,程心警惕地盯他,問:「身後藏什么了?」

郭宰不拿出來,只說:「你先答應我,不管我問什么,都要肯定回答。」

程心撇開視線,嗤笑一聲,送他兩個字:「發夢!」

郭宰:「…………」

程心:「到底是什么?不講我就走了。」

「講講!」郭宰怕她了,一手拉住她,一手將東西呈於她眼前。

捧在他掌心,程心看到一個銅色金屬小模型,荷蘭十字風車造型,手工相當美。

「什么來的……」她嘀咕著。

郭宰用手指逆時針撥弄風車葉,一陣機械齒輪運作聲後,風車葉徐徐往回旋轉,發出「叮叮叮」的曲子聲。

程心聽了幾耳,了然了。

郭宰從香港回來那年說給她帶了生日禮物,可惜東西被海關扣查。後來他去補繳稅贖回禮物,卻發現被毀壞了。

當時他在電話里向她痛訴,說好端端的風車葉被硬生生掰斷,並且弄丟了,他氣得牙關打顫。

也許一直沒有修好的原故,郭宰沒有向她展示過。今天第一次見,程心知道,就是這個小風車音樂盒了。

她問:「哪里壞了?看不出呢。」

郭宰托起手,指著四葉風車的中心處,告訴她:「這里,這兩塊風車葉本來被海關弄斷的,十字變成一字。我找了很多地方都不給修。暑假我做兼職的家具廠有做五金類產品,廠里有焊接工具,幫我接上兩片金屬,補齊四葉了。就這兩片,鐵來的,染成銅色,有點色差。」

程心仔細看,真是看到焊接的痕跡,除了色調有區別,風車葉的形狀與摸上去的手感也稍有不同。

郭宰忐忑說:「本來想在你生日那天送給你,但那天你要上班,之後你又很忙,無見過面,所以拖到現在。」

程心哈了聲,問:「這是你三年前買的吧,今年才送給我,那算是哪一年的禮物?」

郭宰眼神亮了亮,「你的意思是,你肯?」

程心曾經放過狠話,說以後不會他的禮物,叫他一分錢都不要花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