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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與丈夫通話,她明明很高興,說話時卻故意裝作凶巴巴冷淡淡的樣子,好像她一點都不想他,一點都不稀罕他往家里打電話。所以那天她冷著語氣敷衍丈夫時,丈夫沒有覺得不妥,繼續輕輕松松與她說笑。

她糾結要不要提任何掃興的話,一糾再糾,最終將勇氣消磨透滅。

後來丈夫回家了,她以為能過安樂日子。可並不。她對他的懷疑不曾停過。

假如他某天心情分外好,她會懷疑他是不是與外頭的女人重新聯系了?假如他對她特別好,她會懷疑他是不是內疚了?他提出借錢給兄弟時,她會懷疑到底是借給兄弟還是借給女人。

日復一日,過去20年她在種種不確定中糾結地度過。很累,卻無法停止。

尤其丈夫勸她聽從醫囑去做手術,切除女人特有的子宮時,她就莫名心慌,想來想去,思維都跳不出對他的猜忌萬一他哪日想再添後,而她無能為力,那他是不是就光明正大地將外面的女人接回來或者重找一個?

直到昨天,她最最畏懼的狀況終於出現了,背負的包袱被下屬的告密無所遁形地抖了出來,一直掩耳盜鈴的那扇窗糊紙被徹底捅破。

她忍了20年,忍到對方找上門來,她該怎的?

不好意思,她忍夠了,一刀兩斷!

來晚了20年的決定,縱使再悲痛,誠然也是瀟灑的。

可丈夫說,她全錯了。錯了20年,廢了20年。

第236章大半章

程心最近挺無奈。

一年一度的金九銀十又要來了,但她今年不能似往年那樣在東澳城拼殺,而是窩在北苑的家里,臨危受命地負責看守阿爸阿媽。

那日在外婆家,阿爸沖出房間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步伐又急又大,在客廳的程心她們意想不到,來不及問他發生什么事,也看不清他當時的臉色,只隱約瞥見他眼眶泛紅,下頜緊綳。

外婆與阿姨都慌了,感覺大事不妙。急忙忙跑進房間問阿媽,阿媽卻只顧蹲著哭,怎么扶都不起來,怎么勸都不止淚。

房間一片緊張無措的吵雜。

後來她哭累了,外婆阿姨她們也勸累了,氣氛才漸漸安靜下來。

阿媽擦干臉,不提與阿爸吵了什么,只說了一句:「我要回家。」

外婆與阿姨不太放心,想讓她先在娘家住幾天,畢竟阿爸剛才離去的態度令人有些心寒。

阿媽卻堅持要回家。無法,阿姨便交代程心這幾天先別回省城,留在家里好好觀察父母到底什么情況。

程心照辦。

她在家觀察了三四天後得出結論,原本是阿媽氣阿爸的爭鬧,種種跡象表明形勢反轉了,轉成阿爸氣阿媽。

比如:

阿媽回家當天,阿爸正一個人在廚房飲啤酒。見到長女扶著老婆拖著行李進屋,他有一瞬的驚訝。不過他沒有發表任何言論,擱下啤酒杯轉身就上樓。

阿媽看著他背影,想開聲說什么,可什么都沒說。

第二天程心起得早,下樓去廚房找吃時,發現阿爸在二樓客廳蓋著被單睡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