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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宰:「你講得對,我最近確實缺乏鍛煉了。」

「你缺乏的何止鍛煉。」霍泉戚起一邊嘴角笑,盯著他臉審度,「看看,還留胡子了呀,以為這樣就是成熟?」譏諷的笑意更深,「幼稚,自以為是。」

郭宰語氣淡淡:「與某些臉皮厚的不速之客相比,我至少不妨礙別人。」

霍泉臉上什么笑意都沒了。

郭宰不想再受他影響,起筷給程心夾了一筷子菜,對她輕聲說:「繼續吃。」

霍泉冷冷看著程心埋頭吃郭宰給她夾的盛的,視線無意掃向台面的幾個菜。他發現了什么有趣似的,興致勃勃往郭宰處傾身笑問:「天,這菜你點的?」

郭宰不理他。

霍泉抬手指指那個菠蘿咕嚕肉,說:「她不喜歡吃甜的,這種又酸又甜的,她聞了連吐的份都有。你居然不知道?」

郭宰本不打算回應與解釋,可他忽然想起什么,冷問霍泉:「我那個音樂盒的風車葉,是你故意折斷的?」

那年他經羅湖過關返回內地,被當時仍是海關的霍泉攔截。他沒了他的音樂盒,放行了那盒巧克力。

他猜到這些禮物都是送給程心的,但認定程心不喜甜食,所以巧克力送出去了也不會討好。然而那個音樂盒對女生來說是大殺傷力武器,他不讓他得逞,從中作梗。

後來那個音樂盒不止被征了稅,銅制的風車葉亦硬生生被人折斷。

霍泉「啊」了聲,「什么音樂盒?無印象。」

郭宰已經自行理清了思路,不需要他的承認。他低聲詛咒:「卑鄙!」

霍泉置若罔聞。

他重新舒坦地靠進椅背,拇指與中指夾著煙遞到外面,食指在煙身上輕輕點了點,煙灰落了一地。

他微仰下巴,眼望前方虛空,似在回憶地自言自語:「你對她有什么不了解的,問我就行了。畢竟,我與她玩……煮飯仔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

「霍泉!」一直安靜的程心忽爾朝他怒喝。

霍泉笑眯眯歪頭看她,「怎了?」

程心抑著怒氣警告他:「你講話注意點。」

「我有不注意嗎?」霍泉無辜地攤攤手,笑得很燦爛,「童年往事不能提?啊,你無同他講過?」

「你聲!」程心急喝。

「好好,聽你的,我聲。」霍泉擺出從善如流的姿態,站起來愉悅地說:「我有朋友在那邊,先不跟你們聊了。」

他自如地退場,毫無強行介入的不適以及投下炸/彈的內疚。

他的同伴就坐在程心他們對面的餐桌,他特意挑了個與程心直線對視的位置,笑眯眯看她。煙抽完了,再點一根。同伴替他斟滿一杯冰爽的啤酒,他舉杯朝程心遞了遞,一口干了。

程心忐忑不安,別過臉不看他。

天知道她多恐慌霍泉會在郭宰面前提及以前。以前那些難以啟齒的齷齪,郭宰一旦知道,會如何看待她?

她不敢想。

那些事她不曾告訴任何人。上輩子她上四年級後就沒再與霍泉見過面,關於他的記憶漸漸煙消雲散。好像偶爾會夢見他,模糊卻又存在,但她與程朗感情最好最互相信任的時候,也從未提及過他半個字。

那時候她並不知道他已經死了許久許久,全靠手動將他以及關於他的所有都埋葬了起來。

「怎么?」郭宰低聲問程心。

程心搖搖頭,不說話。

郭宰凝視著她。

她與霍泉又在打啞迷了。他倆之間許多過往,是他無法插足的,他像外人一樣,想去了解,卻被拒之門外。

他心里非常難受,一下子由正牌男朋友變得名不正言不順似的,地位不保,危機四伏。

而霍泉就在對面,一副看好戲的笑得敗壞的鬼樣。

郭宰調整狀態,強擠出笑意,安